了。”
“那是你活該,滾。”不等趙天煜說話,杜雲錦已經打開房門,一腳將鳳嬌嬌給踹了出去,碰的一聲,又將門關了起來。
“五叔,你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啊?”她著惱又無奈的瞪著他。
窗邊,桌子旁,趙天煜擱下了筆,微微偏頭盯著她,半晌,眯了眼眸,開腔也仿佛無比隨意,“她惹著你了?”
“不是惹我,是惹你。”杜雲錦兩步走到他跟前,極其認真的盯著他的臉,道,“難道你沒看出嗎?那女人對你有想法。”
一想到鳳嬌嬌那露骨的占有欲,杜雲錦就氣,忍不住替這男人急,自己的臥房隨便哪個女人都能進的?真是。
然而,她忿忿不平,這人卻默不作聲,溫潤的視線眸底有著令人捉摸不住的深測,隻瞧著她。
牟地,杜雲錦心虛起來,急忙轉身,哧溜竄到了裏屋。
心慌慌,心口跳的飛快。
見鬼了。
長舒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臉頰,竟然有些燙,此刻,不用照鏡子,她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臉一定通紅通紅。
莫非,她在害羞?
這想法一經腦海,她立馬驚悚了,忙忙的走到衣櫃邊,拉開櫃門,找衣裳。
一排排的長袍,掛的整齊,底下一個抽屜裏,是疊放的整齊的內衣褲,雪白的顏色,實在好看啊。
可杜雲錦拿出一套來,捧在手裏,眼睛有些抽搐,她現在大姨媽橫行的時候,這麼純純的雪白,多糟蹋啊。
而且,還是他的……
想想,怎麼就知道臉好燙啊。
不管了,他一王爺,衣服什麼的怕多的都穿不過來,她都上身的東西,想必將來他也是不要的了。
穿就穿吧。
挑了兩套衣裳,拿到屏風後,再試下桶裏的水,經過剛才這麼一打岔,都有些溫了。
放下浴桶,杜雲錦趕忙的清洗起來。
身上不幹淨,她也不敢多泡,草草的將身上清洗幹淨,幹淨擦淨了水,穿好了衣裳。
不過,穿好之後,她鬱悶了。
她身量雖高,尋常男子的衣裳她都能穿,可是,趙天煜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卻明顯要大出兩號來。
袖子長了,卷卷倒還成,腰帶豎了,袍擺卻拖地一大截,穿上她自製的高跟小皮靴,亦還是會拖地,走路極不自在。
終於,她明白了喜鵲的苦處了,整個一個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裳的感覺。
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洗澡水倒了,她還留了水將浴桶又清洗了兩遍,再將屋裏水漬弄幹淨,窗戶打開,散散味兒。
收拾妥當了,這才鬆散了頭發,穿著他的袍子,走出裏屋,來到外廳。
趙天煜仍舊端坐在窗口,執筆認真的寫著什麼,緊抿的薄唇,低垂的視線,密長的睫毛鋪在眼窩上,十分安靜,十分專注。
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杜雲錦杵在門口,就愣神的瞅著他,腦海裏無端湧過關於他的資料。
五叔,趙天煜,大晏皇帝的第五子錦王殿下,年紀三十二歲,性子溫潤沉靜,癡迷醫術,有無情史不知,但至今無妃,也沒有其他女人,性取向……暫不明。
傳言很多,多偏向他好男風。
可杜雲錦卻覺得那樣未免太暴殄天物,所以,私心裏還是希望他三觀正常點。
不過,總結了這甚少的資料,杜雲錦牟然發現,這男人似乎很附和自己的找對象條件呢,除了出生皇家那條之外。
若他這輩子隻娶她一人,不娶側妃,不納妾,不搞通房什麼的話,豈不是就是她想找的那種男人嗎?
再細細瞅一眼,這男人三十歲年紀,性子比才出爐的毛頭小子沉穩太多,有如沉澱的古玉,容貌更是清俊得像二十出頭白皙幹淨的大男生,渾身散發著一種清雅與溫暖交織的獨特美感。
哇……極品啊。
“啊?五叔。”杜雲錦還沒YY夠,就見這男人放下筆,起身,長身玉立的朝她走來。
呼啦啦,一種壓迫感隨之而來,她竟有些呼吸不暢。
“五,五叔,我洗好了。”她睜著毛茸茸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他。
話一出口,杜雲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開場白太特麼的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這人也不知有沒有聽出不妥之處,抿唇未語,隻拿眼睛朝她輕輕一瞥,眉深目邃,眼尾狹長。
“過來坐。”落座後,看她依舊扣著門簾,在那門口杵著,趙天煜朝她招了招手。
這時,杜雲錦才發現,桌子上竟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隻瞧了一眼,頓覺饞蟲被勾醒,肚子空空,餓極。
幾步跨到桌子邊,她於他對麵落座,抬眸,看他一笑,“五叔,你想的真周到,我正餓呢。”
想想,早飯沒吃多少,上午又瘋跑著耗體力,現在又過了晌午飯時間,可不餓狠了麼。
不過,才吃了兩口,她猛然想起喜鵲他們,忙放下碗筷,道,“五叔,我差點忘了,我現在將我朋友畫像畫給你,你趕緊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