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惡果

趙天煜的話,讓杜雲錦覺得,就像天上掉下一塊美味的大餡兒餅,碰巧砸她腦袋上了,砸的她好暈乎乎的。

在他懷裏膩歪了好久,又抱著他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啃了好多口,才漸漸意識到,這是真的。

笑,漾在眼睛裏,都快溢出來了。

後知後覺的驚喜啊。

修長的指腹,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趙天煜微微蹙眉,笑她,“傻丫頭,有樂的掉眼淚的嗎?”

“不是眼淚。”杜雲錦嘟嘴,看他指腹上的濕意,又樂了,其實,真不是眼淚,就是笑的多了,眼睛裏自動分泌出的液體而已。

“五叔,咱們什麼時候回京?”

趙天煜輕笑,“急了?”

“嗯。”她也不怕他笑話,幹脆的點頭。

既然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肯娶自己,這便宜可撿大發了,總要落袋為安才好。

這丫頭還真是一點不害臊,趙天煜看著她,有點無奈,也有點心疼,知道她的身世,大約也是從小沒有親娘在身旁教導的緣故吧。

“等這邊局麵穩定一點,就回京。”

“好,正好,喜鵲回老家了,我要等等她,還有,答應那村長大爺的事,也得做好了。”杜雲錦自顧自算著,算著算著,突然想到,今兒她急忙趕來找他的目的。

“哦,對了,瞧我這腦子,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她懊惱的一拍腦門,抓著他的衣襟,急切的問,“綁我的變態抓到了嗎?”

趙天煜眉峰微挑,“你知道是誰綁的你?”

“沒抓住嗎?”杜雲錦小臉一緊,認真道,“我那時被蒙著眼睛,看不到他的樣子,而且,那混蛋用腹語說話。不過,我記得他的氣味,隻要他再出現,我就能認出他來。”

“哦。”他捉住她激動的想撓人的小手,道,“放心,那惡人已經被繩之以法了。”

“啊?幹掉了?”她愕然?“是誰?”

“這一帶的土匪。”趙天煜道。

“啊?”這可出乎杜雲錦的意料,“是土匪嗎?可我怎麼感覺不像?對了,唐姑娘呢?”

她昨天跟那人廢話的時候,故意試探過,她提到唐靈的時候,那人摸在她身上的手明顯僵了一下。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力和感覺都特別明顯,她敢肯定自己那一刻的感覺不會錯,那個男人跟唐靈絕脫不了幹係。

況且,一般的土匪能有那本事?腹語,似乎得有高深的內力吧?

而且,土匪行事,還搞迷[yào]?直接敲暈帶走不就成了?

還是這是一幫有文化喜歡玩陰謀的土匪?

“她昨天隨他師兄一起回唐家堡了。”看她那骨碌碌亂轉的大眼睛,還真是個鬼靈精,趙天煜笑著回答。

杜雲錦小臉微微一耷,昨天走了?難道還真是她太敏[gǎn],冤枉人家了?

“她走的倒是急呢。”她嘟囔了一句,細細瞅著他的表情,是不是舍不得啊?

這人輕哼,“不急也不行啊,唐家催著她回去成婚呢。”

“成婚?”果然,小妮子的眼睛嗖的亮了,似尋到了八卦的源頭,“她跟誰成婚啊?怎麼之前沒聽提起過啊。”

瞧她眸子裏那擋都擋不住的興奮,趙天煜好笑,“她自小就被許配給了青城的龍家少主。”

“哦。”以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掩藏的很好,杜雲錦聽完,還故意老成的點點頭,“少主啊,聽起來很富二代呢,應該不會差了。”

“應該吧。”趙天煜不置可否。

——

然而,誰也沒想到,萬泉寺的一間廢舊的大殿裏,昨夜才經曆過一場肮髒的事。

黎明的曙光透過那糊滿蜘蛛網的破窗戶照了進來,恰好落在了角落裏衣不蔽體的女子身上,越發映的那女子身上的痕跡觸目驚心。

唐靈是痛醒了,頭疼,身上疼,似乎連指甲縫裏都透著痛意,好難受,張了張口,喉嚨裏似乎都在冒火。

怎麼回事?

她艱難的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陌生破敗,讓她越發恍惚,腦子更疼起來,一些支離破碎的不堪畫麵閃過腦海,讓她發懵,有點分不清狀況的感覺。

“師妹,你醒了?”宋玄這時從外進來,手裏端著一個小竹筒。

“三師兄?”一開口,喉嚨很痛,聲音沙啞,唐靈自己都驚悚了。

宋玄幾步跨過來,蹲下、身子,扶她坐起來,將竹筒放到她唇邊,“沒有熱水,你先將就著喝一點。”

也是真的渴了,唐靈並未多言,自己抓起竹筒,咕嚕咕嚕將裏頭的一點溪水,喝了個精光,胃裏很涼,但整個人也算清醒了不少。

一瞧宋玄單薄的衣裳,微敞的胸口,還有幾道曖昧的抓痕,她忙垂下視線,不想,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驚呆了,慌忙閉緊雙腿,將那破碎的衣角往腿上蓋。

“怎麼回事?三師兄,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稍稍一動,渾身酸痛起來,尤其是那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