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流露出輕視的神色來,“娘,你又說這話?上次杜雲錦那賤人,你就說你為為做主,可結果呢?那賤人不活的好好的?現在,連杜雲若那賤人都能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娘,你還說這話。娘,你到底怎麼了?以前那個處處護著蘿兒的娘親,哪兒去了?為什麼你現在變得這樣怕事?”

說著,她猛地推開柳氏,就要下床,“行,我不指望你,我的仇我自己去報。”

“蘿兒,你給娘回來。”女兒一鬧起來,柳氏就一個頭兩個大,狠勁的抱住女兒,哄著,“蘿兒,你聽娘說,凡事都得講個理字。我問你,那賤人打了你,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要什麼人證物證?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杜雲蘿氣道。

“傻孩子。”柳氏使勁將女兒按住,喘氣道,“你這話我信,老太太也能信,但是,就光憑你一句話,要怎麼對付那賤人?別忘了,她如今也是你大伯的嫡女,很受你大伯疼愛,就連老太太如今,對她也比從前不同。”

說起這個,杜雲蘿越發氣不打一處來,“祖母那是老糊塗了,現在倒體貼起這麼一個賤種來了。”

“所以,娘時常警告你,別小瞧了那賤人,你不聽,看吧,今天就著了她的道了。你被人蒙著頭打的,也沒瞧見對方的人,再說,現場除了兩截木棍和一個麻袋,什麼也沒有留下,你即便說是她做的,她來一個死不承認,你有什麼法子?真的不管不顧的去打一頓?到那時,錯的反又是咱們。”柳氏氣道。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杜雲蘿氣的快瘋了,若娘敢說算了,她立刻自己拿劍去,將那賤人砍了,到時,她一人承擔,哼。

“當然不會,打了我的女兒,我自然不會放過她。”柳氏眼底露出惡毒的光來。

“蘿兒,你等著明天看好戲吧。”

杜雲蘿看著母親陰冷的神色,將信將疑。

彼時,杜雲錦跳下院牆,卻看見妹妹坐在院牆上,不敢往下跳,不由急了,“快下來,有人追來了。”

“姐。”院牆這麼高,且不像裏麵,有大樹可以抱著樹幹滑下去。

杜雲錦扶額,走到牆根底下,向她招手,“快點,踩著我的肩,跳下來。”

“不要,姐,要不找個梯子吧。”杜雲瑤一邊不住的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來,一邊嚇的臉都白了。

到底怎麼回事?曾經那個膽小的姐姐,如今變得賊大膽,而她這個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卻連這麼高的院牆也不敢往下跳。

她是真不敢跳,腿肚子都在抖了。

“噯,死丫頭。”再耽擱,被人瞧見可就麻煩了,杜雲錦一不做二不休,抓著她一雙腳踝就往下用力一拽。

杜雲瑤身子一滑,往前摔了下來,慘叫著閉上了眼,幸好,杜雲錦一腳抵在牆根邊,借著力,算是勉強接住了她,隻是,一雙胳膊被震的好疼。

“姐,你沒事吧?”看姐姐臉色煞白,杜雲瑤慌亂的問。

“沒事,咱們快走。”稍稍揉了揉胳膊,杜雲錦拉著她就跑。

姐妹倆一直繞了兩條巷子,才在熱鬧的大街上停了下來,彎腰喘氣,望著對方,哈哈大笑。

“怎麼樣?暢快吧?”杜雲錦看著妹妹那泛紅的臉,壞壞的挑了挑眉。

杜雲瑤仍舊喘的厲害,然,眼睛裏卻是揶揄的笑,“姐,這事你也做的出?我可真想不到。”

“這有什麼想不到到?使悶棍嘛,那樣的人就配這樣,嘿嘿,不過,挺可惜的,你沒打上幾棍子啊。”杜雲錦遺憾的說。

杜雲瑤心想,才沒她那麼暴力呢,不過,她又有點擔心,“姐,你說她會知道是咱們嗎?”

“嘿,不會。”杜雲錦朝她擠眼睛,“沒聽見,我最後罵的那聲嗎?”

最後罵的?杜雲瑤蹙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是說四小姐那句?”

“嗯哼。”杜雲錦聳眉,“一句四小姐,足以讓三小姐有個報複的目標了。”

杜雲瑤聽罷,古怪的瞅著姐姐,好一會,才道,“姐,事別多年,還真當刮目相看。你這一箭雙雕的計策,使的可真好。”

“嗬,也沒有了。”杜雲錦謙虛的擺擺手,“其實,揍老三,不過是她欠揍,姐真正的目標,是那嬌滴滴的四小姐。”

杜雲瑤神色微愣。

杜雲錦伸手搭在她肩上,道,“因為姐姐我就討厭惺惺作態的白蓮花,見一朵就得掐一朵,否則手癢。”

她沒跟妹妹提自己已經知道當年白

知道當年白氏母女害她的事,畢竟,傷害已經造成,再提無用,反而再揭傷口,她隻是會用實際行動,讓白氏母女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

不過,杜雲瑤依稀聽懂她的意思,卻不懂,“白蓮花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掐?”

杜雲錦惡寒,“就是那種外表看著漂亮柔弱,其實最會裝叉的賤人。噯,你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杜雲若就是那種欠收拾的賤人了。”

“哦。”杜雲瑤也沒追問,腦海裏不由想著,這事之後,柳氏母女會怎麼對付杜雲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