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後退一步,不想,莊秋玉猛地起身,捉住她的手,那根簪子卻不是刺向杜雲錦,而是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心口。

“你?”第一感覺,這女人瘋了,有這樣尋死的?

然而,幾乎是下一瞬,杜雲錦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掙脫,看著血染白了這姑娘的手指和衣裳。

莊秋玉望著她,唇角漾過涼薄的笑,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跌坐在地。

由於角度問題,觀眾還並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直到莊秋玉倒下去,直到杜雲若驚駭的喊了一聲,“不好,殺人了。”

護衛幾乎第一時間護到了皇上和德妃跟前。

德妃卻推開護衛,起身,扶著宮女直往台上去,“玉兒,玉兒……”

一時的錯愕之後,還是救人要緊,剛才看的出,那女人夠狠,那一簪子紮的極深,幾乎沒了根,“不管什麼原因,用這種方式尋死,隻能說很蠢,因為死不掉,但卻能讓你遭不少的罪。”

一邊罵著,杜雲錦一邊找出帕子,使勁幫她摁住傷口,想為她止血。

哪知,莊秋玉淒厲的痛叫一聲,口裏嚷著,“不要殺我。”

嗬,杜雲錦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起身,看著手裏沾血的帕子,看著那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好氣又好笑,真是拿生命來陷害別人啊,值得嗎?萬一一不小心真紮死了自己,算誰的?她都替這姑娘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苦?

這時,德妃已經帶著護衛圍了過來,看見妹妹身前染血,她心口一緊,連忙吩咐侍女去扶人,同時,吩咐侍衛,“將此女拿下。”凶狠的目光看的正是杜雲錦。

此話一出,無疑就是認定了,是杜雲錦傷害了莊秋玉。

杜雲錦覺得很無語。

正想辯解時,一道男聲響起,“慢著。”

趙天煜已然來到她身側,沒看她,目光隻涼涼的看著德妃,道,“娘娘要拿人,是否該問問本王?”

皇上也後知後覺的趕了來,“到底怎麼回事?”

德妃神色凝肅,直接陰沉的盯著杜雲錦,道,“此女傷了玉兒。”

“我沒……”杜雲錦本能回嘴,手卻被身邊男子緊握住,趙天煜冷笑,“娘娘何以得此結論?是親眼見到的?”

德妃一愣,隨即道,“這還用說嗎?這台上隻有她們兩個,若不是她做的,玉兒怎麼會受傷?”

“那娘娘不如問問你這個妹妹,究竟

問問你這個妹妹,究竟是誰傷的她。”冷冽的目光伴隨著低沉的嗓音,一起落在了莊秋玉身上。

心口痛極,然而,撐著最後一口氣,就想看看杜雲錦會落個怎樣的下場?她知道,姐姐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她一邊的,而皇上大部分時間也是對姐姐尊崇有加,絕不會為了個外人慢待姐姐的,趙天煜亦是如此。

或許,她就是想用這種方式,看看自己在這男人心中是何分量,他要娶的女子,又是何種分量?

或許,一切跟從前一樣,他願意娶的,未必就是他真心愛的,畢竟,她不也成過他的未婚妻,最終不也沒有能和他在一起?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重蹈她的覆轍?

現實卻是太無情,才一出事,姐姐不過說了拿人,還未怎樣,這男人卻已經站出來,直接對德妃質問上了,那冷冽的目光,逼的莊秋玉心一抽一抽的疼。

不忍妹妹被逼,德妃也開口道,“玉兒,別怕,你告訴本宮,到底誰傷的你,本宮跟皇上都在這,會給你做主的。”

“我……”受不了趙天煜的目光,莊秋玉痛苦的別開眼睛,囁喏不語,隻是,因為疼痛,額頭已經密布了細汗。

“煜兒,玉兒受了重傷,先送回寢宮,命太醫診治要緊,至於這個女人,你自己看著辦。”德妃似乎惱了,丟下一句話,命人帶著莊秋玉就要走。

趙天煜卻先她一步,走到莊秋玉跟前,迅速的將一粒藥丸塞進她嘴裏,又封住了她身體的幾處大穴。

過後,才道,“她暫時不會有事。”

“你給她吃的什麼?”德妃訝異的問,當然,她不會認為是毒藥,但趙天煜能出手救妹妹,是否對她也不全然無情呢?

德妃是個聰慧的女人,她看的出,趙天煜對杜雲錦不一般,但男人麼,三妻四妾太正常了,隻要他能接納玉兒,她想玉兒不會再在乎什麼名分的,正妃讓給那姓杜的,做個側妃,她定也是願意的。

想著妹妹這些年的守候和苦楚,德妃心裏是憐惜的,隻盼望著趙天煜能憐惜一二,也收到身邊罷。

“玉露丸,護心脈,止血。”趙天煜道。

不用他說,莊秋玉已經感覺好多了,他的藥一下肚,似乎就沒那麼痛了,“煜哥哥。”她眼睛紅紅的望著他,眼神那樣委屈可憐又帶著幽怨。

“罷,沒事就好。”德妃鬆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找錦王將話挑明,不求正妃,隻求他能收妹妹伴在身側。

然而,話還沒出口呢,趙天煜卻語氣沉沉,“那麼,現在,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莊秋玉靠在宮女身上,柔弱不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