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容易受涼。

脫了外袍,將她裹住。

是有點涼,杜雲錦也沒拒絕,裹著他的衣裳,靠在他懷裏,很舒服,又愜意的打了個哈欠。

頭頂,就是男人低笑的聲音,“還困?”

“哦。”手朝眼睛上抹了一把,她還沒從困倦中徹底醒來,話說,一大早起來,就忙活,又爬了那麼久的山路,累的,睡了一覺,才覺得腿酸。

都是長久沒鍛煉的結果啊。

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趙天煜沒再說話,杜雲錦幾個哈欠打的眼淚一把,好一會,才緩過勁兒來,樂了,“對了,五叔,我之前說的那個故事還沒說完呢,我跟你說結局啊。”

“嗬。”還記得故事,趙天煜微笑著點頭。

懷裏小女人,用那略微沙啞的嬌憨嗓音,繼續著那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綠蔭下,微風拂過,男女相依的畫麵美好的像一幅畫!

不遠處,趙天逸拍拍弟弟的肩,輕笑,“看見了?”

“你帶我過來,就為看這個?”趙天旭扭頭,眼神見鬼似的盯著。

趙天逸挑眉,“你知道我的意思,杜姑娘,你既然喊她一聲五嫂,就別想太多。”

一下子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趙天旭惱羞成怒,幾乎跳腳,狠狠瞪了哥哥一樣,轉身就走。

趙天逸皺眉,有些無奈,緊跟了過去。

走了沒多久,趙天旭突然扭頭,沉聲道,“我沒有想太多。”

沒想太多會是這個表情?典型的被人戳穿惱羞成怒了。

這個弟弟,跟他年紀相仿,什麼性子,他最清楚。

平時看著挺放蕩不羈,府裏頭的女人也不少,其實,大約沒一個是他心裏頭真正喜歡的。

他喜歡熱鬧,喜歡女人,大約也與心妃娘娘早逝有關。

趙天旭自小缺少母愛,除了跟他這個兄弟之外,也就喜歡往女人堆裏鑽。

可這些年了,也沒見對哪個女人真正上心過,偏是這回就對杜雲錦有些不一樣。

那種不一樣,並非刻意而為之,深知弟弟性子的他,其實從他眼睛裏就已經看出了。

好在,這人女人雖多,於感情的事其實很白癡,但凡他想要的女人,也不用費什麼力就能得到,所以,他其實對女人不大了解,對他自己的感情更是糊塗。

所以,趁他還沒回過勁兒來,沒有真的陷進去之前,及時點醒他,很重要。

“沒想太多就好。”趙天逸慣會見梯子就下,笑道,“五哥這些年過的清苦,幸而杜姑娘出來了。”

“他清苦?”趙天旭嗤之以鼻,“有大把的女人想著被他睡,他不要啊,怪誰?”

趙天逸哼笑,“所以啊,難得出現一個他肯睡的女人,咱們都應該為他高興。”

“……”趙天旭那個憋屈,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腦海裏突然想著杜雲錦摘果子時的樣子,煩躁不堪,“行了,這話用你說?不是說要獵梅花鹿的?跑這山頂上吹風。”

“嗬,火氣不小。”趙天逸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之前心澈說,那邊好像發現了梅花鹿的足印,咱們去瞧瞧。”

趙天旭輕哼一聲,掙掉他的手,自顧自去了。

彼時,山頂上那兩個,還不知被人偷窺的事情。杜雲錦斷斷續續的將故事說完了,抬起頭,看著趙天煜,大眼睛濕漉漉的,眼角還有紅痕,“五叔,我知道這是假的,可是,再想一遍那故事

情節,心裏還是酸溜溜的,有情人怎麼就不能在一起?”

女人的心思,趙天煜並不十分懂,“既然知道是假的,何必這樣難過?”竟然還真哭上了?他想不透。

“這?”還真被問住了,男人大約永遠不懂,女人為什麼抱著紙巾看韓劇,哭的跟累人似的樣子,就跟她也永遠不懂,男人對著那些軍事、政治,怎麼那麼熱血?

“嗬嗬。”杜雲錦笑了,用手背擦了下眼角,“也是,男女主演員,現實中不知過的多好呢。”

“對了,五叔。”忽而,盯著這男人緊抿的唇,杜雲錦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幹,眼珠子四下一轉,透著幾分狡黠和壞壞,猛地就往前一撲,親上他的唇,呢喃,“四下無人,先親親。”

趙天煜眸子一深,搭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握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一番癡纏,杜雲錦有些暈乎,腦袋枕在他懷裏,看著遠處景致。

“還要嗎?”男人胸口起伏不定,聲音暗啞低沉,性感不已,然而

低沉,性感不已,然而,杜雲錦卻沒怎麼聽清,一雙眸子完全被那枝葉掩映後的小獸給吸引了。

“站住。”猛地起身,就朝那邊跑去,一邊大喊,“五叔,是狐狸呢。”

狐狸這東西,一直隻是在圖片上看過,小說裏見過,現實中還沒有,她真想知道,是否真是那麼的狐媚妖嬈……

但這山頂雖然比較平坦一些,但草叢裏的倒樁也是不少,沒跑多遠,腳下被什麼一絆,杜雲錦摔了出去,很沒出息的跌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