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不知還活沒活著的,反正是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樣的大漢,所有人都呆愕的回不過神來。
屋裏,杜雲錦也瞧清楚了,不由對趙天煜豎起了大拇指,好厲害的男人,輕輕一掌,隔空打牛啊。
“是你?”猥瑣男人突然轉過頭來,目光陰狠的盯進了屋裏,卻在瞧見趙天煜和杜雲錦的那一刹,整個人都傻眼了。
男的貴氣,女的靈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猥瑣男平日雖囂張跋扈,但關鍵時刻,也是個懂察言觀色之人,一瞧屋裏的男女,非富即貴,像是從大地方來的,不是自己這種地頭蛇能惹的起的,且剛才趙天煜隨便一出手,就撂倒了他的兩個隨從,怕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一起,也不夠人家收拾的。
於是,猥瑣男很快變了臉色,倒真像個講理的人,先拱了拱手,一本正經道,“這位公子,小生這廂先有禮了……”
撲哧……被這人那一副酸相給逗樂了,杜雲錦沒等人家話說完呢,實在沒忍住的撲哧笑出聲來。
猥瑣男,一見杜雲錦笑了,還笑的這麼好看,竟也心情大悅,賠笑起來,“這位姑娘,小生若有失禮之處……”
“唉,夠了,夠了。”實在受不了這人的酸樣,杜雲錦抬手止住,柳眉一豎,道,“我說你,既知失禮,怎麼還杵在這,不滾?”
這話,就夠嚴厲,掃人麵子的了,猥瑣男身邊跟著的幾個打手,似乎聽不過,有些捋著袖子,想要進來教訓人似的,但猥瑣男那扇子重重打在這些人的手上,道,“都想幹什麼?姑娘家跟前,都斯文點,人家姑娘叫你們滾,還不給本公子快滾。”
那些下人們一個個都傻了眼,猥瑣男卻帶頭,對著屋裏的趙天煜夫婦,恭敬的行了個禮後,率先轉身就走,那些手下,麵麵相覷,隻得跟在他身後撤了。
看著前一刻還囂張的跟從閻王殿爬出來的鬼怪似的一幫人,轉眼間,就跟龜孫似的,一個個蔫頭耷腦的跑了,店小二靠在門口,傻眼了。
傻眼歸傻眼,再一瞧地上還躺倆呢,連忙喊,“韓少爺,這邊還有兩個呢。”
前頭那姓韓的猥瑣男,聽見喊,立刻朝身後兩個隨從一使眼色,那幾個便又連忙回去,將那走道裏昏死過去的兩個大漢給拖了走,其中一個還將門板扶好,然後,丟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大約是賠門的錢。
店小二那臉,一瞬間堪比五色板那樣精彩,內心更是五味雜陳,手裏摸著銀子,待那些人走了,才回過神來,狠狠的朝屋裏的夫妻倆,鞠了一躬,“二位客官,今兒多虧了您們,要不,小的還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那個到底什麼人?剛才見你那麼怕他?”杜雲錦好奇的問,心想那人倒是懂進退的,遇到趙天煜,也不像一般電視裏演的那種炮灰壞蛋,就知道往槍口上撞,那人最後簡直就是當孫子了,顯然還是很有點城府很眼力的。
小二見問,忙一五一十的回答,“這是本地知州家的小公子,平時作威作福的慣了,專喜歡幹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還知州家的小公子?他爹是官,不管?”杜雲錦聞言,莫名就瞅了眼趙天煜,心說,這世道總是這樣,老虎不在,猴子霸王,人家有皇上那樣的爹,都不稀罕做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偏一個知州家的公子,就以為自己是天,更可以無法無天。
“怎麼不管。”小二那眼睛一突,格外認真的說了一句,可隨即又是一歎,“知州想管,可架不住家裏有個母老虎。”
“啊?”杜雲錦訝異,“你們知州是個妻管嚴?”
小二無奈一笑,“可不是,要說起這個,咱們青平州,大約都知曉呢,哎,為這位小公子,知州大約也是無可奈何,這才將他送到這個地方來,想讓他受些苦,吃些罪,然而……”
後麵的話,小二沒說,但杜雲錦基本了解,也是天高皇帝遠唄,知州大人將這個麻煩兒子送到這種破落小城鎮,本想讓他吃些苦,有點長進,奈何,人家後頭還有個溺愛兒子的娘呢,哪肯讓他受半點苦,不但沒受苦,在這個地方,越發沒個管束,竟是稱王一般,要做什麼便是什麼,這也才有了之前街頭公然搶良家婦人的事了。
然後,就聽小二說,剛才街對麵的事,他也是瞧見了,並且告訴杜雲錦,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就在上個月,這位韓少爺還搶了個婦人回去呢,據說這婦人當時還帶著孩子,正在天香樓門口鬧著找自己男人,誰料就被姓韓的瞧上了眼,不管不顧的就連大帶小的一起擄了,至今也不知生死。
那婦人的男人,據說也上過門,但後來發生什麼,誰都不知。
杜雲錦聽著氣死了,抬手揮退了小二,然後,義憤填膺的看著趙天煜,“五叔,朗朗乾坤,還有這等齷蹉的事,依我看,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個知州定然也不是個好的。連老婆孩子都管不住,何以管一州百姓?”
“倒
姓?”
“倒像個女俠客。”趙天煜看她那憤怒的樣子,微微一笑,並沒多言。
杜雲錦也失笑,“如果可以,我倒真想成個女俠客呢,你不知道,小時候看武俠劇,不知道多羨慕那些仗劍走江湖的俠客們,遇見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