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大口。
才嚼了兩口,感覺不對,偷偷拿眼瞅著對麵的夫人,忙將頭垂的低低的,慢慢的咀嚼著,然後,再小口小口的吃著,並且,盡量不咀嚼出聲音來。
花若蘭瞧她這樣,輕輕的笑了,過後,指著包子,道,“童姑娘,這豆腐皮的包子也好吃,你嚐嚐。”
“好,謝謝。”童歡歡抬眼一瞧,桌上另三個都沒動筷子,目光似乎都盯著自己,不由鬱悶了,“你們怎麼不吃?”
“飽了。”徐夫人沒好氣。
花若蘭也微微一笑,“童姑娘慢慢吃。”
“你也吃飽了?”童歡歡愕然的瞅著這姑娘,攏共她連一塊肉卷也沒吃完吧?
“嗯。”花若蘭輕輕點頭。
都在吃貓食嗎?童歡歡不敢苟同,再看徐炎。
徐炎笑瞅著她,“正好,你陪我吃。”
“嗯。”童歡歡猛點頭。
花若蘭這時起身,扶徐夫人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閑聊說話。
沒有了這兩個人在,童歡歡吃東西就放開多了,一個肉卷吃完,再一個包子,三口就吃光光。
徐炎就很自覺的幫她再夾其他的。
童歡歡怕人嫌棄吃的多,連連說夠了夠了,她吃飽了,可是,隻要是徐炎夾到她碗裏的,她都能統統消滅了。
美其名曰,不能拂了侯爺美意。
其實,徐炎知道,這丫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著呢,他也怕她吃不好,影響了生長,將來吃虧的不還是他。
吃罷,童歡歡小手揉著肚子,好滿足啊。
徐炎看著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吃飽了?”
“嗯。”都吃撐了的。
“那好,我帶你消消食去。”徐炎起身,朝她伸出一隻手。
童歡歡本能的將手搭在他溫熱的掌心,跟著起身,“去哪?消食?”
徐炎沒有回答,隻是看向徐夫人,笑道,“娘,今天借她一用。就讓蘭妹妹陪娘一日吧。”
說著,不等徐夫人說話,拉著童歡歡就跑了。
屋裏,徐夫人瞪的眼睛大大的,怎麼個狀況?兒子又跟那死丫頭攪合上了?
花若蘭亦是目瞪口呆,侯爺為了那女人,連禮數都不顧了?
“這,這……”徐夫人氣怔了,好一會才笑罵,“這混小子。”
“侯爺。”花若蘭嘴裏發幹,似自言自語般道,“對童姑娘真好。”
“他那是故意跟我慪氣呢。”徐夫人嘴上說,心裏卻也是同樣的意思,兒子長這麼大,什麼性子,她很清楚,何曾是個會憐香惜玉的,除了對她這個母親還算孝敬之外,別的女人……
唉,今日對童歡歡,哦,不,其實,在她明裏暗裏以調教之名收拾童歡歡的時候,徐炎也在明裏暗裏的給這丫頭撐腰呢。
就比如,第一次那丫頭借著餓昏了的由頭,不想到她這邊來,她本是不應,不還是徐炎允的,讓她歇息了好幾天,偷懶了好些日。
從此,就給了她膽子,不時的偷奸耍滑了。
今天,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她請了花若蘭一起吃飯,將童歡歡晾在邊上,心生不滿了,幹脆將人給走了。
可惡。
真是兒子養大了不隨娘啊。
花若蘭看著徐夫人臉上的無奈,心也灰了不少,她如何看不出,侯爺根本不是跟夫人慪氣,侯爺看童歡歡的眼神,那樣的閃亮,溫柔,透著喜愛的。
跑出了屋子,走在院子裏,童歡歡還是一臉發蒙,“你要帶我去哪兒?夫人她好像不樂意啊。”
“她當然不樂意。”徐炎停下,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仍舊粉潤的雙頰,不由的伸手捏了捏,輕笑,“怎麼?你怕了?要不再送你回去?”
“哦,不。”童歡歡忙的抓緊了他的手,生怕被送回去似的,眉眼一彎,朝他笑了,“反正是你借的,夫人要怪也得怪你。”
“嗬。”徐炎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問,“想去哪兒玩?我陪你。”
“我?”童歡歡沒明白過來。
徐炎道,“這些天,悶在府裏,一直受我娘的調教,就不想出去逛逛?”
“想,想瘋了。”童歡歡大聲道,似乎想借此來發泄胸中的憋悶。
“那好,今天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徐炎豪爽道。
童歡歡瞧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激動的一躍而起,撲上他身上,抱著他的肩,對著他的臉就使勁的親了兩口。
“徐炎,我果然沒看錯你,像我的男人。”
“嗬。”徐炎低笑,順勢將她的腰肢往上一提,就按在了邊上的一棵樹幹上,深情的加深了這個吻。
路過的丫鬟婆子,一瞧這畫麵,唬的一個個的麵紅耳赤,忙不迭的掉頭或者繞路而行,不敢多瞧一眼。
但是,徐炎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不是央著他去逛街,去遊湖,去聽戲,而是帶他到了郊外馬場。
一人一匹馬,她便騎著馬撒了歡的跑在了野地裏,任他一路提心吊膽的跟著,生怕那在馬背上也撒歡嚎叫的小東西,隨時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