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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恕,你有沒有想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莎的一席話聽起來思緒錯亂毫無章法,可是她卻相信,眼前的蘭陵恕,一定能夠聽懂。

不知不覺,喬莎已走到蘭陵恕的麵前。

似是被喬莎淩厲的眼神和殺氣所迫,蘭陵恕怔怔地站在那裏,無法動彈。而後,那大殿之上的紅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茫然地搖著頭,又恍然睜大了眼睛。

那眼中瞬間閃過驚恐與不敢置信,僅是短短數秒的時間裏,喬莎卻覺得麵前的女子竟然忽然間憔悴得麵目全非。

頭腦一片混亂,蘭陵恕仿佛聽到一片驚雷乍響,身體如被放在火中炙烤。那曾經當做謊言的話語,此時卻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我雖不知你與慕容恨的恩怨,可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如今,慕容恨早已死去,你又何必執著?”

“你如何才能相信?如今的慕容恨,已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不可能!一派胡言,不準再說下去,不準!”

有些失真的調子,從麵前一身紅衣的女子口中顫唞著發了出來。

喬莎的麵上依舊冰冷,她靜靜地開口,說出了蘭陵恕最不願承認的真相。

“因為慕容恨在賭,她始終不願相信,她的阿恕,會如此對她。”

那個她從小相依相伴的阿恕,那個被她視為親姐的阿恕,為何要如此對她?

“我爹?我娘很少向我提起,隻是在她一次喝醉的時候,偶爾聽她提到過離殤禁地。不過據說那裏機關重重,人們一旦進去,便再也不要想出來呢。”

“練武?那些成天裏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可沒有一點興趣!反正有阿恕在,娘她也說過不會再勉強我習武,這樣豈不逍遙?”

“娶親?才不要!人家都說娶夫是這世上最麻煩的事情!起先有娘親管著我就已經夠煩,還要娶個夫君在我耳旁嘮叨,我怎會做那麼傻的事?還是如今這樣,有阿恕在身邊,每天都很快樂!”

“我隻要有阿恕就夠了啊……”

我隻要有阿恕……就夠了啊……

蘭陵恕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不再灼痛,卻又變得很冷。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離殤宮,而眼前,是一臉笑意盈盈的小慕容。

“今晚皓月當空,不如我們就效仿古人,焚香立誓,結為姐妹。阿恕,你記著,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仆從,你是我的姐妹。我們此生此世,永不相負。”

此生此世,永不相負。

蘭陵恕想到這裏,精致的唇角勾起,失神的眼中僵然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純澈幹淨,仿佛回到了當初,年少輕狂,並肩練劍,縱馬長街的日子。

記憶如絲,如糾結的毒網。那困在網中的人兒,仿佛已失了魂魄。

那曾經俊逸風流,從容霸氣的人,現在有了一雙痛苦的眼睛。

寂寞的痛苦,無法尋覓到出路的痛苦。

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痛苦。

喬莎在猝不及防間,被眼前女子眸中的痛苦擊中。

這樣痛苦的神情,喬莎曾經,在慕容恨殘破的記憶中,無數次地看到過。

“其實從頭至尾,慕容恨從未想過要奪你的內力,從未把你當做過助她登上離殤宮主之位的工具。正是因為她很早就知道你身上的使命,所以才會如此抵觸離殤宮主的位置,才會一直以來都不肯認真練武。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