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水杉踏進辦公室,空氣裏便彌漫開一股濃鬱的香水味,裴少寒皺眉,抬頭看向水杉,低沉的聲音透著三分沉鬱:“放那裏吧,我看了再通知你。”
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又低頭去看文件,水杉眸底一抹失落劃過,將圖紙放在他桌上,溫柔地道:
“裴大哥,我在這裏等著你吧,等你看了,有什麼需要修改的,我可以立刻讓他們改。”
眸底的愛慕毫不掩飾,水杉的視線自裴少寒俊毅而完美的麵龐掃過,視線落在他桌上的紫砂杯上,體貼的道:
“裴大哥,我給你泡杯咖啡吧。”
“不用了,你出去做事吧!”
裴少寒眉峰皺得更緊了一分,她身上濃鬱的香水味十分刺鼻,裴少寒最是討厭。
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水杉,你買的香水是不是假的?”
水杉麵色一僵,臉上閃過一抹茫然,繼而解釋道:“裴大哥,這怎麼可能,這是法國ceal最新上市的,昨天我才托朋友空運過來的呢?”
這是她來裴少寒辦公室前特意噴身上的,這種香水還有一個名字“心動一瞬間!”
聽說這是為女人專製的一種香水,隻要噴著這香水與自己愛慕的男人相處上半個小時,對方便會沉淪在這種香水味裏,為噴著這種香水的女人心動。
經裴少寒這一說,水杉心裏其實也沒了底,她聽說這種香水味道清香的,可她噴的這瓶香水,為何味道如此濃鬱,甚至,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頭悶。
裴少寒微微眯眼,漫不經心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眸色銳利的將水杉一番打量,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一句:
“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視線自她微微泛紅的頸項收回,裴少寒深銳的眸底一抹嘲諷閃現,這幾天水杉的種種表現他如何會不知,當她說是法國新上市的ceal時,他便明白了一切。
水杉麵帶疑惑之色,被裴少寒的目光看得很是難受,似乎,似乎,渾身發癢!
可是,當著裴少寒的麵,她又不能去抓,一張極漂亮的臉蛋因為身上突然的搔癢而表情怪異,連站姿也變得極其難看,正想開口說話,裴少寒低沉的聲音卻吐口:
“把圖紙打開吧!”
水杉麵上閃過一抹難受,輕輕點頭:“好的,裴大哥!”
“你的手,怎麼回事?”
當她伸出手時,卻聽見裴少寒疑惑的問,她跟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生出了無數的小紅斑點,正不知所措,裴少寒的聲音更多了一分驚訝:
“水杉,你脖子上也紅了,是不是對香水過敏,你那香水,肯定是假貨,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裴少寒隱忍著想笑的衝動,她噴的香水和糖糖送給筱冉那瓶香水簡直是天壤之別,很明顯的是假貨,虧她還沾沾自喜,想用來勾引他!
筱冉那瓶香水才是真正的“心動一瞬間”
不得不說,那真是名副其實,那仿若女子身子般幽香得令人沉醉的味道真的能讓人在瞬間心動,甘願為奴。
“啊,怎麼會這樣,我手上怎麼會有紅點,裴大哥,那,那個圖紙你先看著,我先去醫院,那個該死的居然騙我!”
水杉驚慌地丟下一句,轉身便往門口走,心裏真恨不得把那個賣她假香水的混蛋給千刀萬剮掉。
她剛打開門,正好遇見裴少寒的梁機小陳,他手裏拿著一本雜誌,麵帶擔憂之色,看到水杉又擠出一抹笑。
水杉沒時間理他,快步走過他身旁,小陳疑惑的回頭,為那股刺鼻的香水味而皺眉,辦公室裏卻傳來裴少寒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嚴:
“小陳,你來做什麼?”
小陳回過神來,快步走進辦公室,隨手把門帶上,擔憂的道:“總裁,這是我剛才買的雜誌,您看,這是今天才發行的。”
裴少寒正在展開水杉送來的圖紙,聞言,輕皺眉峰,淡淡地道:“到底是什麼雜誌,讓你如此緊張?”
這是國內最有名氣的設計師連夜設計的別墅圖紙,他現在忙著開發案,哪有時間來理會無關緊要的報紙,隻是淡淡地掃了小陳一眼,根本沒把目光往他雜誌上看。
小陳臉色尷尬,嘴角儒動,遲疑了兩秒,才鼓起勇氣說:
“總裁,這是小少爺發的一則征婚啟示,在婚介所為蘇小姐征婚!”
小陳揚起手中的雜誌,他的話音未落,隻覺一股力道襲來,手中一空,雜誌下一秒便被裴少寒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