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體弱緣故,體內又有寒症。任誰元氣不足,腦子都會變得遲緩的。”
宋初渺隻是受了很多委屈與驚嚇,病了太久。
但定會好起來的。
宋初渺方才心漏了一拍,有些目眩難以思考,隻當是表哥說的緣故。
她低下頭去,由兔子蹭她的手掌。在沈青洵的寬慰之下,心竟真的安穩了下來。
宋初渺刹那間不再擔心了。表哥都說了,她不是真的傻。她會好的。
沈青洵見此也放心了。他摩挲著手中香粉,最後將其好好收攏在袖中。
不管是什麼,隻要是她給的,他都要。
……
入了夜的定安侯府,眾人安睡,一片寂靜。
明月被雲層所遮擋,隻隱隱露出一角,灑出極淡的銀輝籠著京城各處的街道。
定安侯府外,一道人影悄無聲息一閃而過,融入夜色中,如同錯覺。
此人身法輕靈絕妙,貼於簷下,猶如一片沒有聲息的落葉,連隻夜蟲都沒有被驚擾。
他小心地探了兩處院落,一探便退離,一進一退間,氣息匿藏在夜間吹拂的風裏,一時間竟也無人察覺。
直到他閃身進了下一個宅院,發現這兒應當是女子所住時,嘴角才高興地一翹,氣息也重了兩分。
隻這兩分,脫離了落葉,也失了風的遮掩。
“什麼人!?”
定安侯府的護衛們一驚,幾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周圍。
護衛手中的劍泛著冷光,劍尖對著中間那人,隻要對方一動,便將會齊齊刺進他胸膛。
在發現他們竟被一個不明底細之人,探入進了府內深宅,護衛們皆出了一身冷汗。
即便沒有出事,也已是他們的失職。
對方對於這府上防護的嚴密,顯然也很意外。
竟然能夠發現他,當真不簡單。
但也隻是在心裏稱讚了一句,並未回應對方喝問,身影一動往外而去。
護衛們見了,已持劍而上,然而那人身影卻如流水從劍風中飄然而出,幾下不見了蹤跡。
護衛們一凜,幾人忙緊追而去。
剩下的人嚴護府內,一人去稟報。
老夫人覺淺入睡不易,護衛先報於大少爺,再作定奪。
府上護衛們有動靜時,沈青洵便醒了。
得知有人偷潛入府,甚至進了宋初渺的院中,他臉色陰得能滴出墨來。
沈曆昀也是神色凝重。
潛入之人,護衛竟無一人看清對方模樣。對方進了內宅,還能全身而退,出府不多時就將人甩了幹淨。
身手如何不提,至少輕功絕非等閑。
要知道父親養的這些人,光是有人暗中接近府門,便能立即有所察覺。
會是什麼人?
父親剛得勝在回京的途中,可與這有關?
沈曆昀行事沉穩得當,當下安排人手在府上仔細搜尋,以免遺漏,並在侯府四周加大了護衛。
有大哥在,這些事不需要沈青洵開口。
他披著出門時隨手拿的薄衫,進了宋初渺院內。
那人是在此處被發現的,動靜也屬這兒最大。
外間已亮起了燈,素夏剛醒不久,雙眼還泛著倦紅。
她才聽說了這事,便見三少爺徑直過來問她。
沈青洵看了房內一眼,壓著聲音問:“她怎麼樣,可有受驚?”
素夏搖頭:“沒有,姑娘一直睡著呢。”
護衛們說人剛翻進院中,就被他們發現了。
他頷首吩咐:“小心別吵醒她。”
護衛們搜尋戒備了一整晚,府上沒再發現可疑之人,那人也未再出現。
第二天,這事就到了老夫人耳中。
沈衛驄一聽說驚了。他昨兒睡得可香,還做了美夢,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