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嘶鳴,場麵刹那間變得一片混亂。
其中也有零星的火箭飛進了侯府,但當下就被擊飛撲滅。
包圍的人馬被攻了個出其不意,但畢竟他們才是擺甕的人,不過片刻,就已重新整頓好。
火箭矢織成密網湧入了定安侯府中。
府中,護衛護住人往後退開,並擊飛箭矢,撲滅火星。
雖已有準備,但火矢源源不斷,如此下去也阻擋不住。
沈曆昀挑飛一支,正欲出去先將首領擒殺。
正在此時,箭矢的攻勢突然一停滯。隨之外麵響起驚呼慌亂之聲。
府外人馬中突生變數。
不知從何漏出的火油在地上悄然鋪開,有火星落地,頓時燒起一片。
兵馬閃躲之間,有不少箭矢偏了準頭,更有藏匿在其中的刻意使亂,箭矢帶著火直往自己人的頭上落。
首領大喊穩住局麵,又見地上起了火勢,便打算直接攻入侯府。
這時,不知有誰指著某處喊了一聲,首領循聲看去,隻見遠處一人打馬而過,赫然就是沈青洵。
魏太傅搜捕了他這麼久,總算是現身了!
首領激動得紅了眼,再不管定安侯府,命所有人去追。
不論生死,若他能抓到沈青洵就是大功一件。這功勞可不能落到別人手裏去了。
沈青洵一拽馬繩,身軀直挺,冷冷瞥視一眼,轉身打馬飛奔。
他駕馬飛快,在城中各條小道窄巷之間穿梭。
大批的人馬走不過,隻得改道圍堵。
如此下來,沈青洵七拐八繞之間,後頭的不僅沒有追上,反而被分散的支離破碎,如同一盤散沙。
封鎖的京城街道之中,早已沒了人影,沈青洵縱馬直往北城門去。
與此同時,他派出的人手則趁機潛入了宮中,直奔帝王寢宮。
正飛馳間,沈青洵忽然察覺有人在快馬逼近他。
他往右側看去,目色鋒利,隻見一道人影快馬隱在昏暗的窄巷中,徑直向他而來。
他翻出腕間匕首正要擲出,等看清來人麵貌後,手上動作一滯。
秦元銘?
秦元銘腿上那點傷,早就已養好,看見沈青洵後大喜,喊道:“沈兄!”
秦元銘過來與他並駕,甩開後頭追兵道:“我看大晚上的城中如此熱鬧,就猜到是你。”
沈青洵瞥他一眼,冷淡道:“你怎麼在這?”
“沈兄有難,我怎麼不能在了?”秦元銘一臉苦相,“我可是好不容易溜出來的。”
沈青洵不知他突然冒出來要做什麼,忙於甩開身後箭矢,無暇搭理他。
“沈兄,你有法子能開城門嗎?”
“做甚?”
“看你這麼不易,念在咱們的交情上,我把養的馬全都借你使使,我的可都是以一抵十的好馬。”
沈青洵頗感意外地看他一眼。
秦元銘以為他太過感動,正要說什麼,卻聽沈青洵問:“隻有馬?”
他險些栽下:“你還要人?又有人還有馬,你當我私下養兵呢?”
“侯爺的大軍是比不了,你若真要,我那些養馬的奴仆,個個力氣大馬術好,勉強能湊個數。”
“隻要能開城門,讓我手下出去,不出一個時辰,全給你送來。”
沈青洵思忖一二,點頭道:“有多少?”
魏斂突然動手,他不得已倉促應對,雖說也沒讓魏斂討到好,實則早缺可用物資馬匹。
若能有秦元銘的良駒,對他下一步控製宮城有大益處。
秦元銘得意一笑:“比你猜測的,要遠遠多得多。”
沈青洵與他商定,一刻鍾後帶人來城門。
秦元銘應了,離開前想到什麼說:“沈兄,我的命現在可交在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