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她喜歡下跪,而是這些美食死命地求她,她不忍心看它們失望才委屈了一回自己。
西攬月聞聲冷笑,笑意輕淺,涼薄無情:“現在你可以吃了。”
他端起一碗雞腿,甩在夜未央的跟前,雞腿和著菜盤應聲而碎,全部掉在了地上。
夜未央看得目瞪口呆,這才確信這個暴君在玩自己。
暴君三宗罪:吃完再打包
夜未央當下火了,從地上一躍而起,揪起西攬月的衣領大聲喝道:“你作為一國之君,率先浪費糧食,這是第一宗罪!作為國君,欺侮一個像我這樣的弱女子,這是第二宗罪!作為一國之君,心就跟針眼兒一樣小,這是第三宗罪……”
她看向地上的雞腿,全部揀了起來,心疼得在滴血:“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作古的農民伯伯要是看到暴君小子這樣浪費他們的糧食,一定會氣得從墳墓中跳出來,拉暴君小子進墳墓陪葬。要知道,我已經兩個月沒能吃到一隻雞腿了。”
算了,洗一洗還是能吃的。她把雞腿全部裝好,打算出宮的時候打包帶走。現在她先吃幹淨的,她實在是餓壞了。
當下夜未央旁若無人地大塊朵頤,再次把西攬月這個暴君忽視到底。
西攬月預想了很多種關於夜未央的反應:例如她可能寧死不屈,打死也不吃地上的食物;她也可能為了填肚子拾起地上髒了的食物。他隻能想到這兩種可能性,哪一種都是他樂意見到的結果。
他獨獨沒料到,這個女人的反應這麼奇怪,罵了他一通還好意思坐在桌旁大塊朵頤。
如莫愁所言,這個女人腦子不正常。
“朕在食物中放了摧情藥。”一刻鍾後,西攬月才自齒縫中吐出這麼幾個字。
他以為夜未央這回應該放下碗筷,停下她粗魯的吃飯動作,誰知她哈哈大笑三聲,繼續大吃特吃。
這個女人用膳的動作,隻能用秋風掃落葉來形容,九菜一湯,竟被她掃蕩一大半。末了,她走到寢房門口對正在偷聽的莫愁道:“去找一隻有蓋的大碗和一隻有蓋的小碗過來,我要打包!”
莫愁下意識地點頭應是,不多久,便有宮女拿了一隻大碗過來,遞給夜未央。
夜未央把剩下的菜肴都裝進大碗,髒了的雞腿則裝進小碗當中,她忙得不亦樂乎,一邊小聲嘀咕:“指導員要是知道我敢浪費糧食,非打斷我的雙腿不可,我不能讓指導員失望。”
而在西攬月眼中看來,夜未央這個女人就跟瘋女人沒兩樣,這個女人以為她進宮是來蹭吃蹭喝的麼?“皇帝大人,時辰不早了,謝謝款待,後會無期!”夜未央左手端小碗,右手端大碗,兩隻疊在一起,向西攬月做了個拱手的姿勢,打算離開景陽宮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鬼地方不是正常人該停留的地方,她打算盡快離開。
西攬月冷眼瞅著夜未央的翦水秋瞳,淡聲啟唇:“來人,把她押上龍榻,再找來玄鐵,把她五花大綁!”
“是,皇上!”侍衛再應聲入內,一人奪走夜未央手中的碗,再押她回到龍榻,莫憂則拿著鐵鏈,負責綁把夜未央五花大綁。
夜未央懶得費力掙紮,朝西攬月的背影道:“皇帝大人,咱是文明人,別這樣,不好看。”
不多一會兒功夫,夜未央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小臉麵積太小……
西攬月揮手示意閑雜人等退下,方坐在床沿,慵懶啟唇:“當日你綁朕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就是見皇帝大人長得可愛,跟皇帝大人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咱們不打不相識。最多這樣,以後我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隻要皇帝大人金口一開,我保證全力以赴,為皇帝大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夜未央還在叨叨不休,卻被西攬月襲上自己纖腰的男性大掌奪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美眸圓瞪,怒視西攬月道:“你想做什麼?!”
西攬月灼燙的大掌擱放在夜未央的纖腰,曖昧地掐了一把:“你說呢?”
夜未央幾乎彈跳而起,她的身子一震動,便被玄鐵迅速箍緊了自己手腕和足腕,疼得她直抽氣。
“就是這種表情,朕很喜歡。”西攬月神色淡然,很快再動作,解下纏在夜未央纖腰上的長鞭。他再摸遍夜未央的全身,取下她藏在身體各處的武器。
原是沒有什麼其它想法,隻是夜未央的反應令他想到一個不錯的方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絕對是妙著。
“皇帝大人笑得好色-情。”夜未央驚恐地看著西攬月色眯眯的雙眼,該死的臭男人眼睛放哪兒了?居然敢看她的胸?
要知道,上一個敢盯著她的胸看的色胚被她打得滿地長牙。西攬月不是不好女色麼?!為何還以這麼色的眼神瞅著她的胸?!
西攬月手持匕首,明晃晃的刀鋒去至夜未央水水嫩嫩的玉頰前,他掀唇淡笑:“聽說女人最注重自己的容貌,朕在想,要不要在你臉上刻下‘強-暴犯’三個字。”
他的笑意淺得有如風吹過的湖麵,過後不著一絲痕跡,更未曾到達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