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仆,捕快女俠!”夜未央冷聲回道。
哪有讓捕快幫男人擦澡的道理,這事兒若傳揚出去,她的臉麵往哪兒擱?
“一個小小的捕快還以為自己很本事。”西攬月說著突然間起身,純粹是想看女人的另一種表情。
誰知女人木無表情,看到他光著的身子就像是在看屍體。
倒也奇了,這個抵抗不了美色的女人居然長進了?
夜未央很快幫西攬月穿著妥當,以為能盡快趕走西攬月這個瘟神,誰知西攬月徑自在小床坐下。
這回夜未央完全看不明白西攬月想做什麼,她杵在原地,疑惑地問道:“幹嘛?”
西攬月似笑非笑地啟唇:“你不用洗浴麼?”
“不了,我半個月洗一次。巧的是,我昨晚已經洗了,還可以熬上半個月,皇帝大人有心了。”夜未央畢恭畢敬地回道。
她要等到西攬月不在的時候才洗,畢竟此暴君沒什麼節操,被他看光很不劃算。
“朕不喜歡髒女人!”西攬月修眉微蹙。
“還好我跟皇帝大人沒什麼關係!”夜未央英氣的眉峰微微一跳,顯示自己的耐性已去到極致。
該死的暴君如果敢逼她在他跟前洗浴,她便跟他來一個魚死網破!!
夜未央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隻等西攬月一開始,她便發作。
孰知這一回跟她所想的完全相反,西攬月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他倒在她的小床,抱起她平時睡的小棉枕,居然……
“皇帝大人,這是我的床。皇帝大人有龍榻不睡,做什麼作賤自己的龍體,跑到我家這樣的陋室?”夜未央去至床前,衝睡在她小床上的大男人道,心裏很鬱悶。
她平時除了抓賊沒什麼生活樂趣,最有幸福感的時候,就是疲憊一天還有自己舒舒服服的小床可以安睡,那比什麼都讓她有滿足感。
為什麼西攬月一來,竟毫不手軟地奪走她唯一的幸福?
“朕出宮體驗窮苦人的生活,這叫——體察民情。夜捕快,吹一曲為朕摧眠。”西攬月慵懶地回道。
夜未央不屑地輕撇粉嫩的小嘴,怒道:“我是窮苦人,家裏沒有樂器那樣的高檔家夥!”
她才吼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有人扔了一支玉簫入內。
“你出宮的時候落下的,朕命莫愁給你送了過來,看朕多寵你?”西攬月支起下齶,慵懶迷離的眼神朝夜未央放電。
夜未央這回很有定力,她臉不紅心不跳,隻是手心滲出了點點汗意。
夜半刺客
夜未央認為不是、她定力差,而是眼前的暴君長得太妖孽了,他慵懶的一個小眼神,就能奪走人全部的理智。
“夜捕快,朕這麼寵你,你是不是應該反過來寵寵朕?例如……”西攬月說著,手指自己性-感的薄唇。“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輕薄皇帝大人,皇帝大人還是早點睡吧。”夜未央說著扔了手中的玉簫,想出室內。
誰知門在外麵被反鎖,她怎麼使力也拉不開-房門。
其實,要出去也不是沒辦法,隻是不想再打打殺殺,畢竟最後累的會是自己。
“朕恩準你輕薄一回朕,來吧。”西攬月的聲音驚醒夜未央的思緒。
夜未央作勢要對西攬月來一個惡羊撲狼,西攬月怔了一回……
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令夜未央莞爾。
這才像話。他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暴君突然間對她示好,定是因為她讓他這個暴君沒麵子。他想換一種方式對付她,她若是一退再退,隻會賠款割地,最終還會賣了自己。
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一步行一步。
夜未央徑自上了自己的小床,把西攬月的身體往裏推了推:“皇帝大人讓點位置出來,作為室友,不能太□□道。”
西攬月最終被夜未央以蠻力擠進了床的最裏側。由於小床太小,他的身體隻能側躺,睡得很不舒服。
偏生夜未央倒在榻上便呼呼大睡,好像豬投胎轉世。
忍了兩刻鍾,西攬月終是一腳把熟睡的夜未央踹下了小床。
女人低咒一聲,想要發飆,待看到床-上的是什麼人時,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窩在牆角繼續酣睡。
即便把礙眼的女人趕下了床榻,睡慣高床暖枕的西攬月還是無法入眠。
偏生那個窩在牆角的女人好夢正酣,小臉帶著滿足的笑容。這應該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即便給她一個銅板,她也會很高興罷?
西攬月折騰了一個時辰,最後還是忍無可忍地下了榻,悄無聲息地離開小茅房,回到宮中自己的龍榻之上,這才舒舒服服地睡下。
在西攬月剛離開之時,夜未央便已清醒。身為特種兵,該有的警覺性不能少,再嗜睡也能發現房中的異樣。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小床之上,很快再昏沉入眠。
將近淩晨時分,夜未央被外麵細微的聲響驚醒。她倏地張大美眸,輕靈地下了小床,摸到兩柄匕首,別在腰間,她手持軍刀,便悄然躲在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