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捕快!”
“西夏國?攬月,你居然把凡間女子帶到西月國?”端坐首座的中年男子淡聲啟唇。他約年四十,身著紫色錦袍,生得十分俊美,看得出年輕時候是一位十分俊逸的男子。此人,正是西月國國王西清月。
“不瞞父王,未央是兒臣中意的女子。她生性直率,兒臣因為她,才拖至今日才回國。若是留她一人在西夏國,兒臣著實不放心,便率自破了西月國的規矩,請父王責罰。”語罷,西攬月拉著杵在一旁的夜未央跪倒在西清月和王後的座前。
夜未央聽得莫明,不解地問道:“我啥時成為你中意的女子了?”雖然吧,聽到這句話她還挺高興的,可她知道,西攬月每次看到她都喊打喊殺。
西攬月不恨死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你忘了雪舞了?不會再為了雪舞要生要死,更不會為她和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西清月目光灼灼地看著西攬月問道。
“回父王的話,是未央讓兒臣知道,人應該往前看,該放手的時候,沒必要再留戀。再者,當一百年前兒臣離開西月國時,雪舞在兒臣心裏便已經死了。”西攬月垂眸斂目,淡聲回道。
“好,好,好!”西清月的三個好字,令在場所有人緊懸的心都放下。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西攬月和皇室成員團聚的日子。
夜未央則被涼快到了一旁。她知道,自己是西攬月利用完就可丟棄的棋子。可是看到西攬月意氣風發的樣子,她還是很高興。
因為啊,她喜歡西攬月,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春風得意,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王宮裏的人越來越多,剛開始夜未央還能看到西攬月,到最後,連他的袍角都看不到……
往事如煙:為一個女人篡位
說不失落是假的,夜未央感歎一番,打算到殿外歇口氣兒,感歎苦命的自己。
她一路延著宮道往前行走,看到有黃金便會拾起來。
半個時辰後,夜未央坐在一塊很大的黃金上歇腿,淡聲啟唇:“你跟著我做什麼?”
男人很快晃到她身畔,高高在上地俯視她,道出一個事實:“在這裏,這樣的石頭到處都是,我們用不上它。我們的貨幣乃晶石,而非這樣的俗物,你揀再多也無用。”
“這還用你說?你當我是傻子,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揀這些黃金,打算回到西夏國再用。”夜未央拿出一塊黃金,細細打量後親了兩口。
她是俗氣的人,就喜歡看這樣黃澄澄的寶貝。她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金子擺在跟前,事實卻又是這麼殘忍,這裏的黃金不過是不值錢的石頭。
“你不是王兄的意中人麼?緣何還想回西夏國?本王以為,相知相愛的男女,應該相許相守,直至天荒地老。”男人妖笑如花,眸色妖紅如鐵。
夜未央仔細看著男人的臉,良久才啟唇:“西逐月,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隻可惜,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他。”
西逐月想套她的話,難了。
她和西攬月的那點破事,沒想過要告訴這裏的任何一個人。西攬月現在需要她,她才不會在關鍵時刻拖西攬月的後腿!
西逐月笑意加深,明豔的臉妖氣更甚:“你難道沒看出來麼?王兄不過是在利用你,減輕父王對他的警戒心。你可知道當年王兄為何會離開西月國,擅自出走?”
夜未央未作答,其實,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西攬月具備了長生不老的能力,他放棄在西月國的一切,去至西夏國,跟一群凡人相處,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西逐月如果想說,她沒理由不做一個好聽眾,實在是因為她好奇心重。
“王兄為了一個女人想篡位,雖然最後關頭王兄沒有釀成大錯,但終是傷了父王的心。王兄再無臉麵待在西月國,執意離去。父王卻始終疼惜王兄,便給了他一個機會。王兄若能在他滿一千歲之前回到西月國,王兄便依然是西月國的儲君。所有人都說,王兄這一走絕不會再回來,而本王將是順理成章繼承王位的人選。可是他們都錯了,王兄不隻回來,還帶來了一個夜未央。”西逐月掀出眩目的笑容,眸光如水,直勾勾地看著夜未央絕塵的小臉。
“那個女人就是雪舞吧?今日和你坐在一起的美人,就是雪舞。”夜未央坦然回視。
雪舞的大名,她早在西夏國的時候便聽聞。莫愁說,雪舞死了,其實,雪舞還活著,隻不過雪舞最終跟了眼前的這個妖孽。
“你這個女人倒也不笨。是啊,雪舞曾和王兄是神仙眷侶,隻不過,雪舞最終愛上了本王,她甘願為本王獻上她的所有。”西逐月翩然轉身,“我們還會再見,也許,夜未央才是本王命中注定的女人……”
背著他偷漢子
夜未央嗤之以鼻,隻道西逐月在說笑。
什麼命中注定,她才不信。她寧願相信自己和西攬月有一段孽緣,也不信西逐月跟她會有什麼牽扯。
可是為什麼,西逐月會有一張跟指導員一模一樣的臉?
這晚夜未央從夢中驚醒,突然在夢中回憶起一個模糊的片段。指導員姓西,名為逐月,竟有和這個西逐月一模一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