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說來就能來,說走便能走。讓西攬月知道,還不得扒了他的皮,是以,他不能跟著夜未央一起胡鬧。
“我反正是不打算再在這裏停留了,你不出去,我自己也會出去。”夜未央淡聲回道。
她隻是不想和半月分開,才邀這家夥一起離開皇宮。既然他不願離開,她也沒辦法勉強人家。
“姐姐別這樣。西月國不比西夏國,所有人都擁有不死之身,任何一個都比姐姐的速度要快,依姐姐不能忍耐性子,若是在外麵看到不平之事定要插手,這一插手定是自尋死路,為何不等煉氣成功之後再出宮呢?”半月苦口婆心地勸道,真心希望夜未央能改變主意,莫做這些魯莽的事。
夜未央聞言想了想:“我知道你說的話在理,可我就是不想被西逐月那胚子牽著走。死就死,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姐姐再忍耐一下,太子哥哥正在想辦法,有太子哥哥在,一定會保姐姐周全。我相信姐姐是做大事的人,亦相信太子哥哥不會任由姐姐被西王欺侮。姐姐可以不信任何人,但應該相信我不會害姐姐,是不是?”半月奶聲奶氣地又道。
他說話的聲音稍顯稚嫩,卻很誠懇。
夜未央呆怔地看著半月,覺得這家夥說得在理。她不相信西逐月,也不相信西攬月,但她一定會相信半月,這家夥雖然每在關鍵時刻都不會現身救她,但這家夥對她這個姐姐確實好得沒話說。
半月見夜未央傻傻地看著他,一時情急,他在夜未央的臉上親了一口又一口:“姐姐現在總該信了吧?!”
夜未央莞爾,輕捏半月的獸鼻,巧笑嫣然:“還是美男計管用。好吧,我信了。我暫時不出宮,再等等,如果能忍下來固然好,若不能,我跟西逐月一拍兩散!”
半月聞言鬆了一口氣:“這就好。姐姐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夜未央欣然應允,她現在累得要死,隻想睡一覺。
半月則出了未央宮,迅速往月修堂而去。
他在月修堂外飛舞一圈,眾人隻能看得到一團紅雲,未及看清楚他的形貌。
“西逐月,你出來!”當半月一開口,所有人嘩然。
他們一起看向西逐月,隻見西逐月邪眸半眯,很快便匆匆出了月修堂。
“半月,你找本王做甚?”西逐月跟著半月飛身去至一處偏僻的處所,方邪笑問道。
半月瞬間躍至西攬月跟前道:“我命令你,不準再欺侮夜未央,否則我會殺了你!”
當眾親吻
半月的獸瞳中閃過濃烈的殺氣,斥紅如鐵,一瞬不瞬地看著西攬月。
西攬月聞言失笑:“欺侮那個女人是本王現在的樂趣,西月國子民怕你,本王卻不怕。你或許是可以殺了本王,但你不會,因為你是聖獸。”
“我可以選擇不做聖獸。若是你執迷不悟,休怪我下手狠毒!”半月扔下這句話,便倏地消失在西逐月跟前。
西逐月若有所思地看著半月離開的方向。依半月的脾性,他說得出也做得到。他從來不插手皇族之事,此次卻為了一個凡間女子喊打喊殺,夜未央果然好本事。
這一日之後,西逐月倒是沒再故意刁難夜未央,一直到雪舞回宮的那一天。
雪舞回宮後,第一時間去到月修堂找西逐月。在看到夜未央的一瞬,她美眸閃過異色。自從看到夜未央的第一天起,她便對這個女人提不起好感,而今她初衷不改。
夜未央看到雪舞,同樣沒有好臉色。她和雪舞的視線在空中交泄,二姝在暗中較勁兒。
“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裏?”雪舞最先回神,看向西逐月問道。
“她要學煉氣,自然得拜我為師,現在我是她的師父!”西逐月淡聲回道。
“就是,師父還是史上最色的師父,對自己的徒弟下毒手。某些人應該管好自己的男人,若是管不好,定是某些女人的魅力不夠,留不住男人的心!”夙歪歪繼續抄寫《玉蘭經》,一邊連諷帶刺,當著雪舞的麵奚落她。
雪舞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當初居然為了西逐月背叛西攬月,西攬月哪一點不比西逐月好?居然敢傷西攬月的心,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含沙射影在說誰呢。”雪舞平日裏沒這麼衝動,這回被夜未央一刺激,頓時激動地衝到她跟前,朝她大聲吼道。
夜未央美眸半眯,笑意厴厴地回道:“剛剛是誰急於對號入座啊?我可沒有指名道姓。”
“夜未央,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雪舞惱羞成怒,朝夜未央大聲喝道。
“嘁,我好怕啊,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我等著你來抹我可愛的脖子。”夜未央淡笑以對,和雪舞的暴怒形成鮮明的對手。
“別以為我不敢!”
雪舞衝上前,就欲對夜未央下手。恰在最後時刻,有人扣住她的皓腕,淡聲啟唇道:“未央是孩子心性,沒有惡意,得饒人處且饒人!”
雪舞呆怔地看一眼西攬月,便心虛地別開視線。
西攬月直勾勾地看著雪舞,這麼多年後的今日再見到這個女人,他以為會有更複雜的一點的心情,結果,是他想多了,他什麼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