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說著跪倒在夜未央的跟前,眸色誠懇。
夜未央看著宮女閃晌,秀眉緊蹙,爾後才道:“起身吧。”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說,傳出了關於她的什麼醜聞。而今看來,是她多慮了。
再者,現在的事是事實,西攬月昨晚在她寢宮留宿,隻是這些人的消息很靈通,這麼快便接收到這個事實。
總之,她不爽快,因為昨晚的事她沒有半點印象。
夜未央心事重重地去到月修堂,待看到眾人看她時的異樣眼神時,她再一次低咒詛咒西攬月的不是。她好心想幫他,西攬月卻不誓死反抗到底,為什麼西攬月就不能再貞烈一些?為什麼要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小徒兒,你過來!”西逐月一見到夜未央,便衝她吼了一句。
“做什麼朝我吼,你讓我過我就過,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夜未央冷聲道。
好笑了,她一來居然就朝她大小聲,也不想想,她是不是喜歡被一個這樣的男人吼。
“你可以不過來,我可以直接掐死你!”西逐月冷笑。果然是膽子大,縱觀全後宮,有誰敢對他不敬?夜未央區區一個小凡人,不知死活也就是了,還敢當著眾人的麵忤逆他。這個死女人,越來越沒大沒小。
夜未央憤憤不平地看著西逐月,爾後方不甘不願地舉步去到他跟前,不耐煩地道:“本姑娘心情不好,有什麼事快說吧。”
西逐月卻隻是惡狠狠地看著她,突然上前一步,上前拉開她的衣襟。待看到她玉肌上的曖昧痕跡時,他眸色一沉。
“你幹嘛呀,有病是不是?”夜未央忙拉攏自己的衣襟。
丟死人了,居然讓一個男人知道她跟西攬月做了什麼好事,都是西攬月害她的。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勾引王兄!你要知道,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你怎麼就做得出這樣的缺德事?”西逐月忍不住又加大了音量。
夜未央第一時間回頭看向正在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對話的眾人,忙不迭地拉男人到一旁道:“麻煩你小聲點兒行不行?!”
“你做得出還怕其他人不知道?!”西逐月甩開夜未央的手。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跟西攬月有染,他就莫明地火大。
“也是喔。算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也沒必要再遮掩。”夜未央愁眉苦臉地回道。
罷了罷了,反正她和西攬月的那點事,遲早都會讓全世界知道。而且,在西夏國的時候,他們就那個那個了……
跪,或滾
西逐月聞言,氣得眼前發黑。
這個死女人,有把聖人逼瘋的本領。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師父沒什麼事我走了,我心情不是太好。”夜未央不懂西逐月的複雜心情,轉身便折回自己的座位發呆。
為什麼她總覺得昨晚的事有待考證呢?或許是她不願意承認喝醉的自己有這般狂野吧?
西逐月則怒視夜未央的背影,如果眼神能殺人,夜未央早在他的眼神下死了千百次。
夜未央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時長籲短歎,對眾人異樣的眼神不以為意。她早已習慣成為矚目的焦點,此次亦不例外。
隻是接下來的時間西逐月沒有讓她好過。
西逐月一逮到機會便折騰她,一時讓她罰站,一時讓她繞場跑三圈,最後見夜未央做任何事都能麵不改色,西逐月火了,要罰她下跪。
夜未央作勢欲下跪,而後她在最後關頭她挺直了雙膝,掀唇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的膝蓋不願意跪,師父還是找那些膝蓋聽使喚的人下跪吧。”
要她跪,難了!
西逐月莫明其妙地發脾氣,還想對她下毒手,讓她在眾人跟前沒麵子,她才不會遂了這個臭男人的心願。
“你敢不跪,就給我滾出月修堂……”
西逐月話未說完,夜未央便起身道:“你想要我走早說嘛,我又不會賴在這個破地方。我走啦,記得別太想我,公主!”
夜未央看向眸色不善的西玉兒。她如果走了,西玉兒一定會很想她,會很寂寞。
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下,夜未央快速走遠。
西逐月低咒一聲,不料夜未央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受控製。此前夜未央還會意思意思忍一回,現在倒好,趕她好像正合她心意。
從來沒有他相中的獵物這般頑劣,有什麼方法對付那個女人?
西逐月在原地來回踱步,良久他才有了決定,打算親自去一趟未央宮,看試試那個女人的口風。
“你們自己煉氣,為師去去就來!”西逐月說著出了月修堂,往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很快他便追到夜未央,隻見那個女人哼著小曲兒,一點也不像是剛被折騰的蠢樣。
西逐月快步追到夜未央身畔,淡聲道:“你心情不錯。”
“還好,不必麵對某些人醜陋的嘴臉,心情想不好都難。”夜未央淡聲回道,打算離西逐月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