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不該壞事。

並沒有猶豫太長時間,木悠最終決定什麼也不說。

世間難得有情人,夜未央和西攬月經曆了生離死別才能走到如今,不容易。至於她,終是晚了太多步,西攬月以前的人生她都來不及參與。

皇帝大人的代言人

有了打算,木悠並沒有揭穿夜未央的身份。

西攬月登基的第一天,沒有大肆捕張,舉辦盛宴慶祝,反而是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所有人都知道西攬月龍體違和,沒有人就此事議論。隻是西攬月榻上多了一個小宮女的消息很快便傳了開去。

不多久,這個消息更是傳進西清月的耳中。

“是怎麼回事?”西清月聽得這消息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嬤嬤如此這般地道出她打聽到的事情,西清月沉聲問道:“你是說那個小宮女跟逐月進的皇宮?!”

若是這般,不用猜也知道那個小宮女是誰。

好大的膽子,夜未央居然敢私自進宮,還敢跑到新皇的寢宮,明目張膽地勾-引新皇?!

西清月悖怒,當下率領眾人前往景陽宮。

那廂夜未央正高興地倚在西攬月懷中睡覺,覺得就算隻是陪寢也很高興。最重要的是能感覺西攬月的體溫,他的臉,他的一切,這種感覺幸福得不得了。

正在她偷偷樂的當會兒,卻聽寢房外傳來喧嘩。

是哪個不識趣的渾蛋,竟敢挑在西攬月睡覺的時候鬧騰?

夜未央想起身,這時睡得昏沉的西攬月睜了眼,呆怔地看著她。

“皇帝大人被吵醒了是吧?我去幫皇帝大人趕走那些不識趣的渾蛋!”夜未央說完一溜煙地下了龍榻,光著腳丫子跑出寢房。

很快她再跑回,折回榻上,躲到西攬月身後道:“這個人官太大,我動不了他,交給皇帝大人了!”

西攬月莞爾,看著女人很自覺地躲進了被窩當中,他則端坐在榻上,隻等對方入內。

睡了香甜一覺,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已有多年沒有這麼精力旺盛。相信過不久,他便能完全好了吧?

不多久,西清月率領一眾人等進入寢房,他的視線定格在躲在被窩裏的女人,沉聲喝道:“不知死活的賤婢,膽敢勾-引新皇,是不是活膩了?!”

夜未央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她從被窩鑽出來,連諷帶刺地道:“好笑了,是皇帝大人要我陪寢。怎麼著也是皇帝大人的錯,關我什麼事?太上皇不分青紅皂白罵人,真以為自己比誰高貴到哪裏去。”

“放肆,太上皇訓話,你一個小小的宮婢竟敢無禮頂撞?!”服侍太上皇的嬤嬤一聽得這話,音量頓時加大了幾個號。

“嘁,你自己還不是宮婢?太上皇和皇帝大人都在這裏,哪裏輪得到你說話?我這裏就不同了,皇帝大人龍體違和,我是皇帝大人的代言人,你若不信,問皇帝大人吧。”夜未央說著對西攬月掀唇一笑。

她敢篤定,西攬月是一定和她站在同一國的。西攬月肯定在進宮時就認出了她,若不然也不會在登基的第一天便逮她到景陽宮。

西攬月對她微微一笑:“小宮女,退下吧,朕和父皇有話要單獨說。再有,所有人聽好了,從今往後,小宮女就是朕的代言人,她說什麼,你們隻管聽命行事!”

醜媳婦見公婆

夜未央受寵若驚,其他人則麵麵相覷,尤其是才入內的西清月更是臉色鐵青。

待到閑雜人等都退下,西清月才沉聲道:“攬月,你老實交待,她是不是夜未央?!”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兒臣看到她心情很好,身子也爽利,朕認為她能治朕的病,遠比任何藥物都來得有效!父王,兒臣不怕說句實在話,父王可以動任何人,獨獨不能動她,這是兒臣的決心。”西攬月聲音徐緩,張弛有度,有不容置疑的決心。

“你急於登上帝位,就是為了掌權,有能力保護她,是不是?”西清月聞言淡聲啟唇。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做什麼都有計劃。他道西攬月為什麼急於回宮登上帝位,原來是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

若是為了其他女人還好,可是夜未央……

“父王,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國事兒女事兒臣皆在掌握,不會令西月國蒙羞。兒臣早長大了,知道如何抉擇,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父王可否由兒臣決定自己的人生?”西攬月言詞懇切,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下毒手。

在他進宮的第一日,他在人群中看到夜未央時,他便知道這就是那個等了他十年的女人。她的一切他都知道,也知道在他不在她身邊的十年時間,西逐月在照顧夜未央。這本該是他要做的事,他卻因為身體不好再加上自己手中沒有實權,才延遲到今日才能將她帶到身邊。

“攬月,你確定夜未央不會壞事?”西清月有所動容。

眼前這個始終是他最愛的孩子,因為雪舞一事,曾出走百餘年。後來他重回西月國,失而複得的幸福感他至今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