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一把拽到跟前,空氣中化開無形的兩道裂痕。
“怎麼回事?”阮鬆看著郭天昊虛弱的模樣,不是關心,反而是一臉嫌棄。
郭天昊運氣好,被撬棍砸中的地方沒有倒勾,隻是被尤薇那一棍打得差點緩不過氣。
指著她還踩在地上的腳,他氣急敗壞大吼:“拚圖,那個女人要搶我的拚圖。”
“你這可就不對了,”阮鬆眯著眼睛,邪氣地笑了起來,“雖然我們之前有點過節,但你搶我們的東西,是不是太過分了?”
尤薇依舊死死踩著拚圖,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見她沒有表態,阮鬆狐疑地問:“你的任務也是收集拚圖?”
又是一陣安靜,他們的沉默算是回答了阮鬆的問題。
他怔愣片刻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囂張和蔑視:“和我們搶東西,你確定你還能活多久?”
“我隻知道,如果你們敢搶,你們兩個人都會立刻死在這。”淩巡背在背上的刀,伴隨著金屬聲出鞘。
他幹脆利落地一揮,將阮鬆給逼得退了出去。
有淩巡在,尤薇不用再提防阮鬆和郭天昊,馬上彎腰將拚圖撿起來收好。
兩人始終站在外麵,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沒有放棄的意思。
“師傅,怎麼辦?”郭天昊知道淩巡不好惹,但眼睜睜看著拚圖被搶走,他哪裏甘心。
“技不如人,還能怎麼辦?”
說罷,阮鬆狠狠揍了他一拳,轉身就往外走。
師傅不給撐腰,郭天昊連尤薇都打不過,他更不敢隨便動手,隻能灰溜溜地往外走。
彼此之間的掩飾被掀開,阮鬆也不想假裝相安無事,帶著郭天昊馬上去了其他地方尋找拚圖。
“沒事吧?”從暗門裏出來後,淩巡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尤薇搖搖頭,想起剛才的表現,她真希望淩巡可以看見變強的自己。
她居然一個人幹倒了郭天昊!
回到樓下,大廳裏正發出吵嚷的聲音,分頭行事的左易涵、唐言爾和肖煥也正站在一群人的後麵。
“怎麼了?”尤薇好奇地走上前,發現幾乎所有的玩家都圍在那副畫跟前。
“你看,那副畫又有變化了。”肖煥抖著聲音說完,抬手指向前麵。
順著手指的方向,尤薇看見那副畫變得越發詭異。
今天中午還是一隻手探出窗簾,但此時那窗簾後的手又往外挪了幾寸,後麵隱約顯露出一個人形的陰影。
像是有人正藏在那黛青色的窗簾之後!
伸出的手背白的有些病態,透著一股淡淡的死灰,指甲很長,說這是爪子都不為過。
“那窗簾後麵多了一個人影,你們看見沒?”有女孩驚聲問。
“這畫真是有夠詭異的。”
“我總覺得等到那人走出來時,就要出大事了,要不我們把畫取下來燒了?”
有人這麼一提議,頓時換來無數的讚同。
好端端的畫,一次又一次出現變化,這讓玩家越發不安,將它視為危險的罪魁禍首。
“你怎麼看?”尤薇抬起頭,湊在淩巡耳旁低聲問。
她也覺得畫不太對勁,但如果輕而易舉就能燒毀,杜絕所有危險,豈不是太容易了?
至少,她之前的遊戲都不會這麼簡單。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人死,這已經在隱隱暗示著之後的暴風雨會多麼可怕。
淩巡站在尤薇身後,兩人距離很近,他心口的熱度源源不斷傳遞在她的肩頭。
她雖沒在意這小細節,但淩巡被她轉頭時的呼吸輕輕撩過唇瓣,一時間心跳加速到忘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