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局促的樣子逗笑了，低頭咬了咬唇，衝他笑道：“走出出口，我們會被分開的。”
“那隻是暫時。”
沒有任何思索的話，猝不及防觸在她的心髒上，心跳也在一瞬間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捅破那層心思後，尤薇感覺他的目光有了溫度，是會將她皮膚看到發燙的那種。
她勾了勾唇角，示意他一起往外走，兩人並肩而行，沒有多餘的交談、也不再有任何眼神接觸，在踏出出口的一瞬，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深夜街道的寂靜。
環視身旁，空無一人，她果然又回到了這個路口，像以往一樣。
不知道為何，她在打量的時候，心裏帶著某種摸不透的期待，好像在等待誰的身影。
在意識到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後，尤薇攏了攏外套，加快步伐回了家。
沒一會電話響起，是淩巡打來的。
她清了下嗓子，剛接通貼到耳邊，裏麵傳來他溫柔的聲音：“到家了嗎？”
“嗯，剛到，你呢？”
“我也剛到。”
“……”
和以往的閑聊不同，尤薇忽得就沒了話，心裏揪著道不明的情緒，喉嚨變得幹澀起來。
“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像以往那樣，淩巡主動結束了談話，像是怕打擾到她。
因為在乎，連一些微不足道的事，都變得小心翼翼。
剛要放下手機喘口氣，電話鈴聲又響了，驚得尤薇手一抖，差點沒拿住。
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暗暗鬆了口氣。
“喂？”
“薇薇！你怎麼樣啦！”電話裏傳來肖煥激動的聲音。
“我到家了啊，你還沒到嗎？”尤薇被問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我是想問你和大佬怎麼回事，”肖煥像個知心大姐姐，在電話裏追問道，“今晚和大佬談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不知該怎麼說的她，隻能用模棱兩可的答案來回答。
“你們難道還沒確定關係？”肖煥一驚一乍的語氣，讓尤薇一陣心累，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有吧。”
察覺到什麼的他不再顯得那麼期待，換了一種語氣：“其實，你對大佬有沒有那麼點好感？”
“……”這話倒是問著尤薇了。
要說沒有，好像也不是，和淩巡從認識以來，在她心裏累積的都是好感，尤薇從未覺得他哪裏不好。
就連知道淩巡的心意後，尤薇都以為是女鬼故意讓她產生的幻覺，不敢相信他這麼好的人會喜歡自己。
一切就像是個夢，離譜到有些不真實。
沒有聽見她否定，肖煥暗自握了下拳頭，心裏為大佬加了個油：“那你對他……在乎嗎？”
“……”她又沉默了。
這根本不需要回答，尤薇當然是在乎的。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經曆了很多，在生與死的危機之中留下的回憶，比平淡的三五年的時光還來的強烈和深刻。
尤其在看見淩巡以為她死了，堅持要履行下去陪她的諾言時，尤薇的心裏很不好受。
一想到他死去的樣子，心口像被戳了無數的傷口，每一道都是永遠不會結痂的痛楚。
“其實你仔細想想，會不會你對大佬也挺喜歡的，隻是……以前沒有發現？”肖煥一路循循善誘，要不是知道淩巡不會讓人做這種事，尤薇真要懷疑肖煥是來當說客的。
好端端的心情又被他打亂，尤薇悶聲了一句“你好煩啊”，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是故意要罵肖煥，更像是被他猜中了什麼隱蔽的心事，一時間沒能有個明確的答案，便控製不住地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