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段(1 / 3)

清了還是沒看清, 腦袋一偏,重重地搭在他的肩頭再也沒了反應。

直到淩巡將她重新放回床上躺下, 她也沒有再醒過。

因為她的一句話, 他的身上像火燒一樣難受, 她倒好, 腦袋一歪就睡著了,還怎麼叫都不醒。

也不知道那句話是胡說, 還是真那麼想。

淩巡盯著那張粉撲撲的睡顏,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她的外套放在床邊, 打來溫水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龐。

喝醉酒的尤薇時不時發出呢喃,淩巡睡得不踏實,夜裏醒了無數次, 將她踢開的被子掀好, 沒過一會又被踢開,像是一場不會結束的較量。

直到天微微亮,尤薇才終於安分下來,淩巡才有機會靠在床邊休息一會。

早上睜開眼時,腦袋一陣痛, 胃裏也是難受得不行,尤薇緩了好久,才勉強看清自己在房裏。

她以前很少喝酒,可以說幾乎不喝,要不是昨天心情好、又有淩巡在,她也不會喝到那麼醉。

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她慢慢爬起身,忽得感覺到放在床邊的手背被溫暖包裹著。

淩巡正斜靠在床頭,腦袋微微偏倚在牆上,長長的睫毛像一片細膩的羽毛,手掌無意識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希望在她醒來時,自己可以馬上知道。

尤薇故意僵著手臂沒動,望著身旁的男人笑了笑,昂頭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她自認為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那雙緊閉的眸子下一秒就緩緩睜開,皺著眉頭情緒不明地打量著她。

“早安。”知道淩巡照顧了自己一夜,尤薇心虛地微笑著,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點。

“早,”淩巡像是壓著怒意般,聲音平得沒有一點幅度,甚至有些冷,“以後不許喝酒。”

“我一般不喝酒的。”尤薇說得是實話,但還是沒能讓淩巡的表情緩和些許,他依舊靠在床邊嚴肅地盯著她,一動不動的眸子像一麵隔絕情緒的鏡子,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昨晚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聽他這麼一說,尤薇緊張地捏緊被子,問:“我說過什麼?!”

“果然喝醉酒的人的話都不可信。”淩巡扔下這麼一句,出去給她泡杯蜂蜜水進來,又去忙著做早餐了。

可他的話徹底勾起了尤薇的好奇,她揉著腦袋想了很久,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她追著淩巡問了一天,他隻是沉默著做自己的事,別的絕口不提。

尤薇在屋裏走來走去,焦慮了一整天,始終沒想起自己說過什麼。

聽淩巡的語氣,好像是什麼奇怪的話?

她揪著頭發無聲咆哮,發誓就算下次有淩巡在,也堅決滴酒不沾!

不過看淩巡的臉色,她怕是沒機會知道自己昨晚到底說過什麼。

“我出去買菜。”目送淩巡換了衣服出去,尤薇咬著唇趴在窗邊,繼續努力回想昨晚上發生的事。

但她從飯桌上就幾乎斷片了,哪裏還能想的起來。

酒精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咚咚咚——”

房門被人大力拍打,尤薇以為是淩巡忘了帶東西,正要起身去開門,外麵傳來幾個男人的叫嚷。

“把卡片還回來!”

“要是不還,以後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盯著緊閉的房門,尤薇突然想到那天在車站試圖搶她卡牌的人。

她的卡牌沒有搶到,那人反而被她搶了卡牌。

不甘心是肯定的,但是尤薇沒想到這群人居然可以查到自己的住處。

房門被拍得咚咚咚狂響,外麵的人又叫囂了幾聲後,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從門縫裏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