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香軍氣哼哼地說:“別讓我們說出來,你麵上也不好看。”

江暖笑了,她揮揮手裏的鍋鏟說:“你還是說出來吧!我還真不知道。”

正好江母趕到,江香軍就拉著江母說:“媽,你快說吧!”

江母直拉她,江暖看了江母一眼問:“我還不知道,我從家裏搬出來後竟然還能得罪沒見過兩麵的弟媳婦,竟然弟媳婦都這麼說了,媽你就直說吧!”

江母對她擺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

江香軍見江母還在考慮江暖的臉麵,快氣死了。江泉這些年寄回來的錢可不少,這些錢存下來少說也有3000多了,現在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啊?這三千多全給了江暖,再看看江暖現在穿的,手上拿的,哪一樣不是一看就是花大價錢買的?

越想,她越不甘心。即使這麼多年了,她最是討厭那些斤斤計較,站街罵人的潑婦,此時也顧不得形象。她對江暖說:“媽的養老錢是不是給你了?我說你還是乖乖拿出來,那些錢是我和你弟寄回來給媽養老的,不是給你揮霍的。”

“霍”的一聲,周圍的人都瞪大眼看著他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江暖嗤笑一聲,看著江母問:“媽,你這麼和香軍說的?”

江母紅了臉說:“沒有的事,她自己跑來鬧得。”

江香軍皺眉,見江暖依舊一臉淡定,她便起了懷疑。後頭江泉和江秋兩人才走來,江香軍見了江秋,突然恍然大悟起來,說:“媽,你把錢都給大嫂一家了?”

躲在暗處得許青青聽到這話,一下子呆不住了,跳出來喊道:“怎麼可能,你大哥家裏自己有地,每年掙的夠吃夠喝。再說了,我許青青是那樣的人嗎?”

許青青不肯應下,不然以後江母的養老是不是都要丟給江秋啊?

許青青指著江暖說:“是小妹拿了,不然你看看她現在的生活,才從家裏搬出去多久啊?有這樣的生活可能嗎?哎喲,還說是她漢子寄回來的?那人都走多少年了?在家裏這些年,我怎麼不見他寄一樣東西回來過?”

江香軍眉頭直皺,屋裏的江貞貞出來,隻見她帶了些恐懼地看了看麵前的場景。江暖拍拍她的頭安撫她,然後對許青青說:“你倒是有錢,不過我家裏的這些東西村裏不一定能買到吧?”

許青青看了看江暖手上那能當鏡子的鍋鏟,和自己家裏黑喲喲的黑鐵鍋鏟完全不一樣。

但許青青何許人也?黑的她都能說成白的,何況江暖和江母本就是母女,這事是你們說沒拿就沒拿的嗎?

許青青笑著說:“我和小妹可不一樣,我沒什麼見識。我也不知道小妹從哪裏買的,但無論小妹去哪裏買,總要拿錢買啊!”

江香軍聽了覺得有道理,又盯著江暖說:“這錢,你還是還給媽吧!”

江暖大笑:“笑話,我江暖沒拿的錢,你讓我還?”

江香軍便問她:“那你東西是哪裏來的?你說是姐夫買的,可是姐夫都走了9年了,再說,姐夫哪裏有錢買這些?”

“我沒錢可以去賺啊!”

“你也得有地方賺啊!”江香軍順口就接上了,然後才反應過來說這話的是個男人。

她一愣,轉頭朝人群外看去,隻見人群外,一個男人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在炎炎夏日的江家村裏猶如一股情流。

是衛立韞。

“是衛立韞呢!”

“他回來了。”

所有人都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仿佛回來的是什麼大人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