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上,賈青終於再次見到了這些天行為極其反複無常的趙雲麗。
“賈青,你要是再拉著我,信不信我再給你一巴掌!”趙雲麗甩了甩手,可是卻發現男人抓得很緊,她的力氣掙脫不開。感覺到兩人手上接觸到的地方,心裏越發煩躁。
賈青盯著一臉抗拒的人,麵露不解,“雲麗,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你這些天如此對我,我可以不在乎,但你起碼要給我一個理由才行吧!”
趙雲麗冷冷一笑,“理由?你還好意思找我要理由?!”
賈青凝視著麵前這個眼神冷漠,言語激烈的趙雲麗,太過於陌生,甚至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了,“雲麗,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談談,你不要對我說話那麼衝好不好,嗯?”
“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放開!你放開我!!我要喊人了....救命啊!”要不是想著今天是姐姐的婚禮,不宜出亂子,趙雲麗恨不得再給這個負心漢一巴掌。
賈青見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漸漸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賈青也不好繼續抓著一個未婚女子的手。可是這一鬆手,就給了一直在掙脫的趙雲麗機會,她頭也不回地朝著人群跑去。
隻留下一臉懵的賈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明白為何曾經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經常會害羞臉紅的女孩,突然變成現在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拒他於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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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很快,知青們就又在村裏度過了兩個春秋,也就是到了1974年年底,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消息的回城,終於有了點眉目。知青們的臉上也漸漸地有了喜色,逢人見麵都帶著笑,惹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這群知識青年很快就要回大城市了。不過此時的他們尚且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回去,能回去的終究隻是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要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裏,等著下一次渺茫的機會到來。
“也不知道通知到底什麼時候能下來,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上次回信裏我爸說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總是吃不下飯,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聽聞有回城的消息後,盛敏的心情也飄了起來。在這個地方待了兩年半,也就有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家裏人了,雖然時不時有信從遠方寄過來,但她依舊無時無刻不想現在立刻馬上就飛奔回家裏。
盛敏一個人樂嗬嗬地說了一會,就感覺到了身邊的人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問道:“彤彤,你怎麼了?不高興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嗎?還是因為太高興了,都說不出話來了??”
童彤凝視著麵前一臉喜悅的盛敏,看她的樣子明顯還不知道接下來的噩耗。算了,讓她再高興一會兒吧,反正這件事早知道了也隻會徒增煩惱,沒有一點好處。這麼想著,童彤搖了搖頭,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沒有,我隻是在想昨天發生的事而已。”
盛敏聞言沉默了一下,也想到了最近這段時間總跟在童彤身後的那個歪瓜裂棗的家夥,總是說著自以為是的話,討厭極了。語帶不屑道:“像他那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整天無所事事,不學無術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敢對你說那樣的話,要是他再敢來煩你,你就告訴我,我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讓他再也不敢來找你。正好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動手了,算他運氣不好,趁著就快要回城了,再活動活動筋骨也行。”
童彤怕她因為替她出頭而耽誤了回城,笑著拒絕了她的提議。不過就是一隻煩人的老鼠而已,不值得如此大動幹戈。再說她昨天也給了他一點點教訓,相信他最近也不敢來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