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還是謾罵羞辱一定不能讓她跟外界有任何聯係。”
吳奔抿緊唇,“放心。”總要逼著自己麵對她的真麵目,徹底痛過就能放下了。
傅紹白連夜回國,誰也不知道。
窗明幾淨,窗戶外杏樹茂密的枝丫都快伸進房間。蔣晴書桌正對著窗戶,桌麵試卷題海堆得有小山那麼高。程知謹執一本教案在她身後踱步,“文言文和詩歌一般是三十分左右,這個分一定要拿到手,多讀多背培養語感。”
蔣晴一直盯著書上密密碼碼的文字,那一頁看了半天都沒翻過。
兩聲敲門,蔣錦業送水果進來,“兩個小時了,休息下。”蔣晴回神似的,抻一抻懶腰,“我說怎麼坐得腰酸背疼。”
程知謹收起教案,“這麼快就兩小時。”她嗓子不舒服咳嗽一聲,蔣錦業皺眉,“下午不要上課了,讓蔣晴自己做卷子。”他撤掉牛奶換成蜂蜜水。
“爸,你什麼時候對我這樣細心過。”蔣晴半真半玩笑。
程知謹笑,“蔣大小姐,這醋可吃得好沒道理,你爸爸對老師好難道不是為了老師更用心的輔導你嗎。”
“那可不一定。”蔣晴拿吸管戳、進酸奶。
蔣錦業遞張紙巾給她,“多大了,喝酸奶還糊嘴。你小時候生病,哪一次爸爸不是整夜守著你喂奶喂水。”
“那是小時候,你現在對程老師可比對我好多了,我才是你親生女兒。”蔣晴突然變得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蔣錦業感覺她好像又變回阮穎在家的那會兒,那時候他不在意,因為跟阮穎本來就隻是做戲掩人耳目。程知謹不一樣,她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板起臉,“蔣晴,不許無理取鬧。”
蔣晴猛的摔下酸奶,“我在你眼裏永遠都是無理取鬧,你是不是很後悔有我這樣的女兒?”
眼看著兩父女就要吵起來,程知謹忙勸阻,“好了,玩笑的一句話怎麼還吵起來了。”
“我和我爸說話有你什麼事,還真把自己當我後媽了。”蔣晴突然變臉,程知謹都措手不及。
“蔣晴!”蔣錦業厲聲。
程知謹推蔣錦業出去,“馬上要高考她壓力大說話難免沒分寸,沒事,我跟她聊聊。”
“不管她說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蔣錦業歎口氣。
程知謹笑笑,“不會。我看你還是先去忙自己的事,你在家她也不會說得痛快。”
蔣錦業點點頭,“剛好我下午有個會,開完會我就回來。”
“嗯。”程知謹目送蔣錦業下樓出門,聽著他的車開出院子直到聽不見引擎聲才回去蔣晴房間。
“好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也不用演了。”
蔣晴靠著窗台吸酸奶,“我演得真的有那麼爛嗎?”
“討厭一個人和愛一個人一樣,裝不出來。”
蔣晴看著程知謹,“那你就不怕被我爸拆穿?”
程知謹表情僵了一下,走近她,“蔣晴,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蔣晴眼神閃爍,“我什麼都不知道。”
程知謹拿出手機,“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跟我發這條短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蔣晴結結巴巴,“沒……考好,所以……覺得對不起你。”
“還沒考你就知道自己會考不好?”程知謹追問。
蔣晴躲開她視線,“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你要和我爸在一起我就討厭你。我不學了,出去透口氣。”她摔門出去。
程知謹捏緊手機跌坐在床上,這條短信是在傅紹白來醫院羞辱她前十分鍾蔣晴發給她的。傅紹白離開醫院之前,他在她床邊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她根本沒睡著。為什麼傅紹白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那樣羞辱她?為什麼蔣晴要給她發道歉短信?為什麼蔣錦業每次都出現得那麼巧?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她最開始隻是想來找蔣晴,直覺蔣晴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不能說。直到蔣錦業問她家裏出了什麼事,還承諾一定可以幫她找到父母她才開始懷疑蔣錦業。但是她想不通,整件事情,傅紹白、蔣錦業、阮穎和她父母到底有什麼關係。所以,她答應留在蔣家,希望能從蔣錦業身上找到答案,書房是最能找到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