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沁在我耳後緩緩吹著氣,魅聲道:“細細,你聽我的,去陪雲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隻有我無恙,我們才能常相廝守。”
“段沁,你和雲毓有沒有……”
“————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算了,你不要說。”
“段沁,如果我拒絕你,你是不是就會用我和嬤嬤,甚至整個玉腰樓所有人的性命威脅我?”
“……我……”
“算了,你不需要回答我。”
“段沁,我答應你,我去。”
“真的嗎?細細,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知道你會答應的……細細……”
“細細……”
……
……
……
永別恩愛,長處荒郊。
……
……
雲毓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一身白得刺眼的外衣,總喜歡坐在角落,安靜而寂寞。
他很少看周圍,他的眼光,總在追尋著同一個人。
我走到他身邊,他才看見我,淺笑道,“細細,你氣色不錯。”
我亦淺笑,“雲毓,你得意的樣子可真難看。”走近之後,我才發現他眼角已經布滿細紋,鬢邊也有零星白發。
這些年,他殫精竭慮,老的好快。
不管怎樣,他總算夙願得償。
“你怎麼舍得讓你的心肝寶貝來找我,就不怕我勾去了他的魂?”眼前這個男人,數年來見證了我所有的苦難,我對他雖然總是惡言相向,但在我心中,雲毓甚至可以算是我絕望時唯一的依靠。
隻是我永遠不會說出來。我和雲毓,我們是敵人,是同謀,是彼此的幫凶,唯獨不會是朋友。
他笑了笑,斟了一杯酒,遞給我。
“以前的他,也許。現在的他,你不會。”
“那你就不怕我不把他還給你?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你可是說過,什麼都可以給我,隻有段沁不可以。”我笑的滿臉戲謔,摟住雲毓的脖子,親昵地與他磨蹭。
記憶裏,雲毓最討厭我的觸碰,每一次我故作親熱,他就會狼狽不堪,手忙腳亂的甩開我,然後拚命咒罵著落荒而逃。隻有在這樣的時候,雲毓才會稍稍顯露出純真如孩童般的天性。而不是我每日所見,那個身穿白衣卻滿心陰鬱的男子,眼中燃燒的欲望因為得不到滿足而愈發瘋狂。
隻要你見過他現在的模樣,你就不會動這份心思。”出乎意料的,這一次,雲毓沒有躲開我。
他似已太過疲憊,頭靠在我懷裏,閉上眼睛。
“雲毓……是你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還有我……我是你的幫凶,我們一起把他從高高的雲端拉下來,把他變成這副落魄相。所以,你永遠不可以拋棄他。”
“雲毓,你要答應我,你要好好對待他。”
雲毓閉著眼笑了,笑得很大聲,笑的渾身顫唞。
不知為何,我竟感到沒由來的心慌。
他邊笑邊問我,“那你呢,細細,你為什麼不留下他?”
我強自鎮定,媚笑道,“哎喲,我怎麼敢阿,那可是你雲大人的心肝寶貝,我要是真霸占了他,你還不剝了我的皮?我命小福薄,可不敢妄想。”我越說越心慌,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僵,雲毓,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雲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