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陣陣,清涼舒爽,茫茫水域,我又見到了大海……
來接頭的,是三個男人,皮膚黑黑的,像是常年在海上跑船的,我們八個將四口大木箱搬下車,抬到船上,又把行李抱上去,貨車就留在了路邊,三個船員開動大漁船,我們悄悄出海了……
等到天光大亮,我們已經進了公海,三個船員準備了早飯,大家聚在餐廳裏,朱扒皮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三個船員中,老黑是船長,機輪手大黑是他兒子,漁船是他們父子倆的,纜車工亮仔跟他們不認識,是朱扒皮自己找的人。
聊天的過程中,老黑常抱怨跑船難,他們父子倆貸款三百多萬買了這條船,跑了兩年多,貸款有增無減,又說起被各國漁監船到處攆著跑,禁漁期越來越長,遠洋捕撈也不好弄。
朱扒皮安慰老黑,他們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這樣四十米的大漁船,可以在近海,也可以遠洋,要是遠洋的話,起碼也得十幾個人,不過我們不打魚,七八個人足夠了。
吃完飯,老黑帶著我們熟悉了一下漁船,把我們的行李安頓到了艙室,一共就三個休息艙,都是狹小的內艙房,我,二把刀和剛子住一間,朱扒皮和小美住一間,老黑他們三個住一間。
漁船的行駛速度不快,一直保持著最省油的速度,在大洋裏慢慢行駛著……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休息艙緊挨著機輪艙,不但聲音響亮,而且還輕輕震動,更可怕的是,休息艙裏還有一股臭襪子味道,簡直是無敵了。
無可奈何,我們三個隻好躺下了,才算明白跑船的辛苦。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出去透口氣,於是貓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朱扒皮坐在電燈下,正在拿著一本書,圍著四個大木箱查看著,他看見我出來,笑了笑,不再看了。
我湊上去,笑了;“老板你研究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朱扒皮慢慢將說明書藏到了身後,笑了;“沒什麼,探險小說,你怎麼還不睡呢?”
我說;“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朱扒皮伸了伸攔腰;“哎呀,不行,我也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他說完進入了船艙。
我走到船尾,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
今夜明月當空,群星璀璨,海風清涼,讓人神清氣爽。
如此月色,讓我想起了與K1那個夜晚,我們在天台甲板後麵愛愛,然後躺在甲板上聊天,我們是那樣親密無間,相濡以沫,那樣幸福美滿,歡喜快樂……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那該有多好……
漁船在大洋裏行駛著,過了一天,我早上起來,發現大木箱已經被打開,裏麵的東西不見了,我不便多問,二把刀也沒有跟我說什麼。
又過了三天,大漁船停了,吃過了午飯,朱扒皮把大家都叫到了甲板上。
風和日麗,朗朗乾坤。
朱扒皮看了看大家,笑了;“兄弟們都辛苦了,咱們總算到地方了,萬裏長征總算邁出了第一步。”他笑嘻嘻地帶頭鼓起掌來。
我們幾個人跟著鼓掌……
朱扒皮擺了擺手,笑著說;“咱們這裏,都是自己兄弟,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就在這片水下,藏著大量的金銀珠寶,我估計,是一艘17世紀,西班牙的古沉船……哈哈哈哈……咱們發財的機會到了……老黑,抬出來吧。”
老黑應了一聲,與大黑進了下麵的魚艙,抬上來一個機器裝置,是一具潛水服,不過不是普通那種隻帶呼吸器的,而是那種全封閉帶頭盔的,深海抗壓潛水服。
老黑和大黑抬起來很費勁,亮仔上去幫忙,三個人將深海潛水服放在了一邊。
我仔細一看,這套深海潛水服不是新的,很多地方都生鏽了,頭盔麵罩上還要劃痕,像是廢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