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奶妹大聲吆喝退錢。楊老大氣的有些口吃；“你你你……誰說不倒了，這不這不……這不是忙著呢嗎……小濤，二虎，把垃圾桶倒了！”
小濤和二虎答應了，到走廊中間和裏邊，把兩個大垃圾桶收拾了。黑色的垃圾袋很大很重，下麵有很多水似的。兩人拖著垃圾袋，開了小鐵門，出去了。
假奶妹不依不饒，又嘟囔著；“水缸也不灌滿，全是混底子！去看看你們的廁所，還能下去腳嗎，你讓我們女人怎麼辦，別忘了這裏還有好多孕婦的！”
楊老大惱了；“不就是一天沒收拾嗎！你哪來那麼多話！姑奶奶！咱們是偷渡，不是豪華郵輪，我還伺候你上天啊！”
假奶妹吵了起來；“我沒說上天，最起碼的衛生你也保障一下啊！我們可是花了五萬美元，難道就忍受這樣的服務，你們太黑心了！”
“我黑心？你有沒有搞錯！五萬美元是我一個人賺的嗎！上下打點要花多少錢你們知道嗎！太平洋有多寬你們知道嗎！你們被抓了可以回去，我被抓了是什麼後果！”
瘦猴勸解楊老大；“大哥，別跟臭娘們廢話了，看我去收拾她。”他要衝過去動手。
楊老大把瘦猴拉住了；“別胡鬧！……你去把廁所收拾一下。”
“又是我？”瘦猴有些不願意。
楊老大瞪著他；“要我去啊？”
瘦猴不情願地答應了一聲，進入過道。他瞪了假奶妹一眼，繞進角落，看不見了。
假奶妹又說；“楊老大，我們要出去放風？”
“還放什麼風，前天剛放出事來，不能放風了。要是被衛星發現，咱們就前功盡棄了，你還想不想去美國？”楊老大說。
假奶妹看了看附近其它人的表情，見沒人支持自己；“不放風就算了，為什麼越南人一直占著通風口，就一個屁股大的通風口，為什麼不讓大家輪流吸氧！why？why not？（為什麼）”她又連著攤手。
我挺頭細看，原來在越南老頭過來的地方，棚頂上有個半米方的通風口，雖然也是 暗的，看不見陽光，但是多少透著一點亮，空氣應該不錯。
楊老大說；“越南人不是老人多嗎，所以照顧一下。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Oh！oh my god！照顧老人？拜托大哥，他們都是男人好嗎？不應該是先照顧婦女兒童嗎？真的受不了你們中~國人，我在加州的時候，大家都是先照顧女士的好嗎？oh my god！……”她一邊搖頭，一邊攤著手，十足的西方人的做派。
二虎和小濤回來了，小濤還有栓門。楊老大呼喊；“別關了！開一會兒吧，通通風。”
小濤答應了，把小鐵門敞開了。
楊老大不再理會假奶妹，拎著我肩膀的繩索；“把他們抬過去。”幾個人提著我們，擠過過道，到了廁所附近的角落。
邊角上一個上下鋪，中間的四周都被鐵柵欄封死，好像一個架空的大籠子。幾個人放下我們，二虎和小濤把我們的繩索解開了。
楊老大打開柵欄門上的大鎖，拉開柵欄門；“進去老實呆著！”
我和愛麗絲掙脫毯子，她用毯子包裹住自己，卻把我暴~露在人群的目光下，我隻好捂住自己的褲襠。
愛麗絲先鑽了進去，我等她挪開些地方，也跟著鑽了進去。裏麵空間太狹小了，坐不起來，我和愛麗絲隻好緊挨在一起，半趴著。
楊老大拿來個小鐵盆，放在我們床下；“你們給我老實點，不要隨地吐痰。我已經夠忙了，再給我添麻煩，我弄死你們！”
愛麗絲嫵媚地笑了；“楊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添亂了。”
楊老大笑了，伸手在愛麗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假奶妹吵嚷起來；“楊老大，水燒好了嗎，我們都渴死了。”
“哎呦，就你事多……發礦泉水！發礦泉水！行了吧？”楊老大幾人擠出過道，出了小鐵門。
愛麗絲自己包裹著毯子，卻不顧我暴~露著。我趴在床板上又紮又涼；“愛麗絲，把毯子打開，把我也包住吧。”
“想的美！剛才你磨蹭什麼，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還想挨著我……你這醜八怪，都是你害了我。”
“我又怎麼害你了？”
“你小點聲，喊什麼。”
我湊到她耳邊；“你讓我進毯子裏吧，他們都看我，床板紮得慌。”
愛麗絲猶豫片刻；“不行，你這色~鬼賊心不死，讓你挨著我的肌膚，你還不占我便宜，你當我傻呀。”
我說；“你不給我毯子，我要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