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怎麼還活著?”我說。
越南老伯笑了;“怎麼,我不能活著嗎?”
我苦笑著說;“那倒不是……隻不過,經曆這麼多磨難,那麼多年輕人都沒挺過來,您也太扛活了?”
越南老伯嘻嘻嘻笑了;“老不死的,就是扛折騰……嗬嗬嗬嗬……”
我見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包裹;“這是什麼東西呀?”
“保密,以後就知道了,下去再說。”越南老伯想自己爬起來,但是試了兩下,沒有成功,咳嗽起來。
愛麗絲把我扶起來,我活動活動,和愛麗絲一起把越南老伯拉起來,慢慢下了機艙。
直升機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將領們圍著士兵們詢問情況,醫護人員把幾個受傷的士兵抬到救護車上,拉走了。
那個失去母親的越南小夥子,竟然也活著。他向我們笑了笑,接過了越南老伯。
我四下尋找,再沒有其他偷渡客了,看來隻有我們四個和小寶寶上了飛機。
這時有醫生推來輪椅,我和越南老伯每人一輛。醫生給我們簡單檢查了一下,說沒有什麼大礙。
那個少尉帶了艦隊司令過來,介紹我們幾個幸存者。艦隊司令是個高大的白人老頭,他簡單安撫了我們,大家上車,一起開往指揮塔台。
到了塔台邊上,有護士接過小寶寶,醫生安排越南老伯和小夥子去醫院了。艦隊司令帶領我們,進了塔台。
我們坐上超大號電梯,到了中間層的指揮大廳,裏麵非常宏大,估計有上千平米,四麵都是厚重的玻璃牆,視野開闊。幾十位將領和操作人員,掌控著各種複雜儀表儀器,正在緊張地忙碌著。
搜身過後,我和愛麗絲被安排在中間的一個會議桌前,有女兵給我們上了飲料。
幾個上了年紀的將領圍著我們坐下來,還有一個穿西裝的老教授模樣的人,戴著厚重的眼鏡。
我偷偷尋望,艦隊司令是二星上將,其它軍官也都是少將以上的軍銜。
這時一個女軍官走過來,對艦隊司令說;“司令,總統已經知道了,國防部長向我們要報告。”
艦隊司令說;“報告還要等一會兒,通知五角大樓,暫時封鎖消息,直到我們掌控局勢為止。”
“明白。”女軍官答應了,走向一邊的通訊台。
艦隊司令看向我;“他們說你最了解情況,是最幸運的幸存者。”
我不知道這話是不是有挖苦的意味,隻好笑著說;“是的,我比較幸運。”
艦隊司令請向老教授;“這是生物學專家,唐納德博士。”
唐納德博士起身跟我握手。我起身不方便,點了點頭,向他笑了。
艦隊司令說;“王,方便的話,把詳細情況跟我們說明一下,我們好盡早做出應對。”
我喝了飲料,把大概情況跟他們說了,翻譯耳機不明白的地方,愛麗絲幫我補充。
唐納德博士頻頻點頭,總是問我關鍵的問題。我想這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可不像國內某些專家,就知道欺騙大眾,滿嘴跑火車。
說完之後,唐納德博士問我;“那個龍霸天,變成的怪物,有多大?”
我說;“少說有五米高,翅膀展開有二十米寬。”
唐納德又問;“他身上的鱗片,是什麼形狀的?”
我看向愛麗絲。
愛麗絲說;“當時太亂,好大的霧,隻能看見是淡黃色的,形狀看不清。”
唐納德點了點頭;“我估計,它的基因又發生了變異,可能它吞食了黃色鱗片的魚類,或者海馬。”他在電腦上敲擊幾下,轉過來給我們看;“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古怪的橢圓形大魚缸,魚缸裏麵是一隻籃球大的怪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