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哇,真是一副玲瓏心思,倒頗像是司馬家出來的人。”司馬劍清狠拍了一記大腿,樂得開懷。
闕鴻窘紅了一張糙臉,既擔心雲蘇生氣,卻又壓不下心中那點小心思,小心地瞟著雲蘇的情緒。
雲蘇聽後隻是笑笑,並未有什麼反駁抑或是讚同之意。
“你們幾個老家夥都聽到了吧,肖博弈、段野還有虞江,要動這丫頭,不妨先問過我的含影再說。”司馬劍清也不顧及來人身份,一手輕輕豎在了身邊,一股涼意遊走在三人身上,連同聞人昱也有些驚異地捏緊了手。
午時的烈日燒出幾道扭曲的褶皺,就在透過司馬劍清指尖,卻有一道光影若隱若現,在光暈中現了形。
見眾人一聲不吭,司馬劍清滿意地哼了哼,微抬起指尖,瞬間伸到了雲蘇額頭中間。
“劍清叔”闕鴻大駭,以為司馬劍清要對雲蘇動手,吼得破了音。
“嚷嚷什麼,欠揍嗎”司馬劍清又一副極其不爽的表情,掏了掏耳朵,瞪了闕鴻一眼。
雲蘇起先也是有一瞬的心驚,但在下一息,那淩厲的招式起落,短短數招,竟在她神識之中演化了好似千萬遍。神識之中出現了一片天地,劍光劃過,頭頂的雲層宛如被斬開,龐大的深壑隔開了企圖再凝合的雲,空洞的斬痕之中似有一股驚天之勢,捉不著形體,卻更勝過有形。
司馬劍清收指一退,長呼一口氣。
“劍清兄好興致,初次相見,便把這等連我都垂涎的功法拱手送了出去,難怪世人總稱司馬劍清的人乃是形影無蹤,心卻是陰晴不定。”聞人昱看了看雲蘇,作了一番感歎。
“嘰嘰歪歪些什麼,這麼久不見,還沒跟你過上兩招,你這嘴碎的功法倒是見漲了。多事”司馬劍清聽著耳煩,不給麵子,堵了回去。
聞人昱笑笑,隻當司馬劍清在過嘴癮“好好,是我多事。這麼多年未見,人不可貌相這話用在你身上,仍是恰如其分啊。不過,眼下你雖是自恃身份,也不能罔顧幾家的臉麵,就這麼打發了回去。可要想清了後果才是。”
司馬劍清這回倒是冷靜了三分,瞧了一眼那三人,說道
“你們也看到了,這小丫頭受了我的指教,便是和我生了聯係。就算她得罪各家的子弟,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必過於追究了吧,讓人瞧著,身居大家,隻覺小氣。”司馬劍清這是擺明了要護犢子護到底了。
雲蘇的聰明靈巧那勁尤其讓他舒服,看著看著便手癢想出手護著。方才他雖是將闕鴻狠罵了一通,也隻是望侄成龍,心裏卻明白著,就在這後輩之中,能躲他劍意的人,掰著手指頭都指不出幾個。
“劍清大師好歹也自司馬大家出身,定當明白近幾年中洲有多不太平。無論是林立小族,還是顯赫世家,都盤算著要早些曆練子孫後代。聽聞火熠大陸這兒的盤會有些稀奇寶物,才帶了重要子嗣來此。劍清大師不好好看顧自家的後輩,難不成非要橫插一腳,毀了規矩,壞了旁人的好事麼”虞江第一個不肯答應,就算方才得罪了司馬劍清,但身為虞氏族人,就算是硬著頭皮也不得不說上幾句話,以表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