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雲蘇收回玉花針,不解地看著羅俊。
“嘻嘻,是我”羅俊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讓雲蘇警覺地後退了一步。
“別呀,羅家長老都已經知曉你與兩位前輩的關係了,我想幹什麼,也沒那膽子了。”羅俊見雲蘇對他戒心頗重,趕忙出言解釋道。
“怎麼羅家之人都這麼會見風使舵”
“陸王護佑老頭子快些好起來吧我這老太婆給您磕頭了啊。”一老嫗匍匐在屋前,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向著她口中的“陸王”不停地做著禮拜,其內容皆是求其顯靈,將自己的老伴兒治愈之類的說辭。
“老婆婆,懇請借問一下”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就在眼前,蒼昊忍不住上前一步,想通過這位老嫗了解情況。
“啊”老嫗一記驚聲尖叫,嚇得癱坐在地上,隨後沒命地扒著土,往屋裏連滾帶爬地行去。
方才禮拜做得過於入神,忘記留意四周,竟然讓異賊盯上她了。老嫗心中打著響鼓,狠命斥責自己的粗心。
“不打緊的,自然是救人為要務,還是帶我們去看看老人家吧。”
老嫗遂領著眾人入了小屋內,剛進去就被一股異味躥入鼻腔,惹得倍感不適。看了看屋內的陳設,物品皆歪七扭八地擠在一起,被蟲蛀穿孔的蔬菜散落在一角,烏黑的菜葉一看就知道已不能入腹。鍋碗瓢盆亦是落了一地,一張缺角的桌子和兩張看著爛得不能坐的長凳擺在一邊,桌上放著一隻肮髒的瓷碗,其中黑色的藥液被飲了一半。
隨著視線飄向左側,一位老翁氣息全無地躺在床上,所蓋的被褥上皆是破洞,發出黴化後的嗆鼻味,不時還有小蟲在其上停留。一灘血灑在床邊,顯然是這位老翁嘔的。
“他便是民婦的相公,久臥病榻已愈兩年。民婦尋遍天下良方為他醫治,絲毫不見起色,好不容易找了一位大夫,卻隻見他短籲長歎,早早地就給民婦的相公判了死期。民婦心裏怨呐,民婦與他相依二十餘載,什麼風風雨雨都扛了下來,吾兒已離我們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已經是難以言喻。如今若是他也離我而去,民婦也是沒法兒苟活於世了,嗚嗚嗚”說到傷心處,老嫗又淒淒慘慘地低頭嗚咽起來。
“婆婆勿要擔心,讓我們先幫老人診診病情再說。”說罷,雲蘇蹲坐於床榻旁,扶起老翁的手查看起了脈象。老嫗亦靜靜守在一旁,眼巴巴地盯著雲蘇的診斷。
不出一會兒,雲蘇便收回了手。
“仙人,我相公他”老嫗急急發問。
“這位老人長時間虛虧,已經損傷了五髒六腑,皆衰弱得幾欲停止運作,確是危在旦夕”
“那,那豈不是沒救了老婆子我也不活了啊相公,我這便來陪你了,黃泉路上再結伴同行”聽了雲蘇的判決,老嫗肝腸寸斷,悲天愴地,欲自戕殉情。
“婆婆等等”雲蘇見其動作,一把拉住了她,“我還沒說完呢,老人性命雖衰微,但亦有解法,隻要服下丹藥便能有所好轉了。”
雲蘇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份修真界常用的還靈散,配合著剩下的半碗藥給老翁服下。此藥專用於治療身體衰敗的情況,對於修真者算不上有多大用處,但對於世俗之人可就算是靈丹妙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