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妙的世界(1 / 3)

“那小子是外地來的,不知道規矩,我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如何守規矩!”一群小叫花子嚷嚷著要去教訓一個外鄉人。

“以前聽爺爺說,沒經曆過六零年代的人,是不會懂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還以為他說的太誇張,唉,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怎麼會變成這樣?”橋洞下麵一個一邊自言自語的小乞丐自憐自唉一邊啃著他搶來的黑窩頭。

他莫名其妙的掉到他現在“家”的下麵河裏,河水喝了個飽,還被打魚的農民撈起。

鬱悶的待在河邊一整天,直到下起了大雨,雨水讓他再次清醒個遍,濕漉漉的他才走到橋下避雨。

一個人鼓起勇氣自殺一次,沒死成,再被水清醒個遍,想再次尋死是很難的。雨一下就是一整夜,而他從入水出來就在想“我明明跳的是樓,三十一層高的酒樓呢,怎麼就掉河裏了?這又是哪裏?那救我的農民說的是什麼方言?好冷哦,又冷又餓,要死也得飽吃一頓再死啊,不然下回投胎不就成了餓死鬼投胎了麼?”……

衣服被體溫和夜風共同努力下烘幹的差不多,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

從來沒有發覺太陽是這麼溫暖,他爬上了橋頭,放眼望去,周圍哪裏還有高樓大廈?看到的隻是河道兩邊百丈寬廣的田野,田地後麵茅屋稀稀落落,瓦房都沒有。

微風輕起,帶著泥土特有的氣味,仿佛一閉眼好像自己置身在那久違的家野鄉間。

這,到底是哪裏?

他尋思著必須得找人問問,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農夫救起他時嘰嘰哇哇的說了一大桶,可他當時心存死誌,又沒用心聽,也怪那人的普通話都不會說,盡講些不知哪裏的家鄉話。

這石橋是百裏之內連接這條大河兩邊的唯一通道,修建的很是寬敞,橋麵兩輛汽車並排而過都不是問題,也是這田野間唯一的高點。

他站高遠眺,選擇了一個方向朝著一間屋頂冒煙的茅屋走去。

門是開著的,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敲了敲門,問了聲“有人在嗎?”

出來的是一位看著身材不錯,但臉色蠟黃的婦女,這是營養不良的麵相。

“請問這是哪裏?”他躬了躬身以示尊敬的問道。

“※☆@♧♪※※♬☆……@※※※※…☆♪♭※♬※”婦女叨叨叨叨的一通。

一句沒聽懂的他開始揣測其中之意,越聽眉毛越是緊湊,忍不住打斷:“你能說普通話麼?”

結果又是一通BBBB的叨叨,一句沒聽懂。

他想,就不信這裏就這麼落後,就沒一個會說普通話的,難道自己跳個樓還跳出國了?他們說的都是外國話不成?不過還好,在他離開時,那婦女給了他兩個黑色的窩窩頭,還做了個吃的動作,是在告訴他可以吃這個。大概是把他當成了外地逃荒而來的要飯的吧!

聞著還挺不錯的,一股特有的淡淡香味,熱乎乎的,應該屋頂冒出的煙就是在蒸它無疑了。

餓了一天一夜的他大咬一口,感覺不錯,大概因為太餓,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這兩黑窩頭,婦女見著眉頭微皺,進屋又拿來一個塞他手裏。他連連道謝,怕因她聽不懂,所以連連彎腰躬身雙手合十還禮。

因房屋的稀稀落落,所以他走走停停,詢問了一間又一間的主人,可惜沒有一個能同他說普通話的。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詢問了不下三十多家,就隻有兩家給他黑窩窩頭的。今夜他睡在了一家茅屋簷下,背靠著牆,咬著手裏的黑窩窩頭,想著心事。

看來這要飯的日子也不太好吧?三十多家,就隻有兩家才給他吃的,雖然他不是在要飯,隻是在問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繼續,第三天又是如此……方圓百裏過了一遍的他把頭望向了河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