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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和她爭辯,反而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而徐萌萌正不住地對她使眼色。杜默遙心裏“咯噔”一聲,朝門口看去,班主任正暴怒地站在那裏。

班主任將杜默遙和楊凱瑜拎到辦公室門口罰站後就去上課了,杜默遙無視撇著嘴的楊凱瑜,百無聊賴地看著操場上上體育課的人。忽然,她眼睛一亮,揮著手臂叫:“阿騏!”葉騏正跟陳桑梓說著話,聽見熟悉的聲音朝上看去,隻見杜默遙越出大半個身子,興奮地招著手,陽光照在她的笑臉上,明媚又活潑。不自覺地放鬆了本嚴肅的表情,眼神中微微透出一些柔和,他扭頭對陳桑梓說:“你先走吧,待會我再去辦公室。”陳桑梓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樓上笑得燦爛的杜默遙。

“你們又怎麼了?”葉騏見陳桑梓已經離開,走到樓上,淡去了自己平日裏沉穩的麵容,笑著問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杜默遙惡人先告狀,指著楊凱瑜:“還不都是他害的!搞得我三天兩頭的往辦公室跑!”楊凱瑜大呼冤枉,言語之間兩人差點又動起手來。了解了前前後後的事情,葉騏先指責了楊凱瑜一番:“萌萌最喜歡她的頭發,你剪下這麼長一段,她當然委屈了。”又轉向杜默遙:“他是你哥哥所以讓著你,如果換成別人,你這樣的性子肯定會吃虧的。”杜默遙瞪了楊凱瑜一眼,嘟嘟囔囔地道了歉,算是和解了。

楊凱瑜對葉騏的信服或許可以理解,倒是向來不可一世的杜默遙為什麼對葉騏這麼服服帖帖,可是有原因的。

杜默遙比葉騏他們小一歲,所以入學年齡也應當要晚一年,但是杜默遙看見楊凱瑜背著新書包在她麵前晃悠,一打聽發現葉騏和徐萌萌都要入學了,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怎麼哄也哄不好。大人們隻當杜默遙是小孩脾氣,還是葉騏找到楊父楊母,希望杜默遙和他們同年入學。當時他站在楊父楊母麵前,嚴肅的如同一個小大人,仿佛在許一個一生的承諾:“我會照顧好她的。”楊父楊母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杜默遙是舍不得同伴們都去上學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再想到杜默遙的母親就是為了公司丟下她一個人,不免有些心酸,於是很爽快的交了大筆費用,讓杜默遙提前入了學。從那以後,杜默遙就特別聽葉騏的話。

有老師經過,對葉騏打招呼:“葉騏怎麼來小學部啦?”說著看見旁邊耷拉著的兩個腦袋,恍然大悟地笑道:“你們倆又惹禍啦?再有一個月就升學考試了,可別光顧著玩。”又話鋒一轉,“葉騏你很厲害嘛,得到了數學競賽名額,暑假去考試要加油,爭取拿個名次回來。”

葉騏頓覺不好。今年暑假杜默遙他們小學畢業,早早地就和他說考完試一起去玩,但他突然得到要出去考試的通知,顯然是不能履行之前的約定了。他怕惹得杜默遙不高興,影響她的心情,所以一直沒有說,想緩一緩等考完試了再告訴她。葉騏看向杜默遙,她也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太不守信用啦,說了幫我們複習的,結果臨時開溜,這下好了,連放假一起玩都不行了。”杜默遙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呈大字半躺在葉騏的床上。葉騏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順勢幫她把鞋脫了:“複習還是可以的,競賽在暑假,隻是放假的時候就不行了。”“才不要你幫忙呢。”杜默遙翻了個身,托著腮看向窗外,絲毫不覺得葉騏的這一舉動有什麼不妥。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認識八年了。“你就安心準備競賽吧,我自己也可以的!”杜默遙說,隨即又悶聲道:“你走那麼快幹什麼,我們都追不上了。”

葉騏本來與杜默遙他們是同一級的,四年級的時候兩連跳,直接升上本校的初中部,那時候不止是杜默遙,就連平時大大咧咧的楊凱瑜都覺得遭到了背叛,夥同善良的徐萌萌,一起孤立了葉騏,讓葉騏當時好一陣苦惱。後來還是有一次,杜默遙看見葉騏一個人拎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旁邊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群,夕陽如火,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在杜默遙看來,有種孤寂的味道彌漫在他的身邊,再想到自己一個人在黑夜的那種感覺,她的眼裏硬生生的蓄起了眼淚。然後她三兩步地跑過去撲在葉騏的背上,伏在他的耳邊,用小女孩撒嬌的語調軟軟地說:“阿騏……”葉騏早在杜默遙撲上來的那一刻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趕忙用手托住了她以免從他的背上滑下,待聽到耳邊那甜甜的聲音,頓時耳根有些發熱。幸好楊凱瑜和徐萌萌追了上來,幾人先是尷尬的站了一會兒,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在葉騏的記憶裏,那天如火的夕陽,朋友間的開懷大笑,還有背上那溫熱的觸♪感,都是最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