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晚風帶著隱隱的砭骨涼意,令人麵頰凍得冰冷,腦子裏更是清醒無比。
吹風吹著吹著,林杉忽然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顧不言瞥了她一眼,神色懨懨。
往常的顧不言總是帶著三分笑意,現在這樣懨懨的,仿佛鬥敗的公雞便讓人覺得可憐又好笑。
“我在想,要是我們在這裏吹一晚上,明早兩個主演都凍得病倒了,陳導會不會氣瘋了?”
林杉說完這句話,顧不言沉默一秒,不知道被林杉戳中哪裏的笑點,竟然也笑了起來。
然而林杉沒有笑,而是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顧不言孤零零的笑聲便聽著很有幾分尷尬了……他尷尬地笑了幾下,總算收聲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
“讓我覺得我自己很失敗。”
“但其實我隻是在想,你把我拉出來吹冷風吹了這麼久,隻是為了冷靜冷靜麼?”
“怎麼可能,”顧不言無奈道,“你一點都不著急麼?”
“還真不。”林杉聳肩,“我大概有點//
那裏是這部電影的核心人物,也是導致當下情況出現的原因所在。
沒人想什麼都幹不了卡在原地,重複一個簡單的畫麵重複一整天。
而且陳玉立也有問題。
有人在心裏忍不住嘀咕道,不就是抬頭看了一眼麼, 至於那麼斤斤計較嗎?
顯而易見,這些人根本沒有看懂《十夜談》現在真正麵對的問題是什麼。
陳玉立煩惱的原因根本不是什麼抬頭角度不對的狗屁倒灶, 而是顧不言下意識的裝逼耍帥。
在一片略顯詭異的靜默中, 端著水壺的陳玉立走了進來。人們不由自主打量著他的神色,以此估計今天的工作情況。
陳玉立麵色沉重,大概不太樂觀。
跟著陳玉立走進來的則是李茗雨。
她昨晚大概睡了個好覺, 今天氣色看起來很好, 笑眯眯的樣子真有幾分電影裏小師妹的神韻。
計劃裏今天應該沒有李茗雨的戲份……哦對,要是顧不言和林杉還是一直卡,估計就要換李茗雨上了。
連外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 她又怎會不懂?
最近她不太敢與林杉單獨相處,對方拍攝不順,她樂見其成。
李茗雨對顧不言與林杉存在的問題看得通透,因此也清楚,這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毛病。
李茗雨輕輕發出一聲冷笑,帶著水杯施施然走到一邊坐下,隻待觀看林杉和顧不言今天又怎麼被陳玉立數落。
時間來到八點,今天的拍攝正式開始。
宣布之前,陳玉立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眼顧不言。
他剛才已經問過顧不言的情況,對方說得自信滿滿,提起原因時卻笑而不答,實在讓他沒什麼底氣。
但就算不合格也必須硬著頭皮演下去,頂多把其他演員戲份提到前麵拍攝,給顧不言多留一點調整時間。
他最後看了眼顧不言,顧不言不知道在和林杉說什麼神色輕鬆。見狀,他也隻有歎息一聲,右手重重揮下!
“action!”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如一潭死水的攝影棚總算重新流動起來,大家各就各位,開始了那條多災多難的劇情。
顧不言心中微微一沉,他尋覓著內心的那種感覺,邁出了第一步——
隨後陳玉立眉毛便是重重一抖。
他這是在幹啥?
顧不言的表演仍然稱不上自然,他現在的表現很克製,雖然內斂許多,卻令人物看起來呆板拘謹。
秦峰不是這樣的人設。
可開場戲不需要多麼嚴苛,倒也不是不能放過去。
但顧不言之後的表演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水準……
陳玉立壓下心中的怒火煩躁,隻想快點把這條戲過完。
他心中暗暗想道,這裏是程漓月出場。
林杉昨天的表現比顧不言能好一點,但也就是那麼一點罷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正這麼煩躁的想著,一個穿著衛衣的女孩,從邊上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她戴著耳機,頭發樸素地在腦後梳成馬尾,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的休閑藍色衛衣。女孩有些駝背,不怎麼有精神,若不是鏡頭的捕捉,人們絕對會忽略這樣仿佛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的普通女孩。
看見林杉的表演,陳玉立盡管還是眉頭緊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