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南宮琛語氣平淡,殺氣殘存。他伸手,不動聲色地替她拉了拉披肩,用那暖和的兔毛暫且遮住那光\\裸的脊背,追問的聲音有些悶:“你經常遇到這種事?”
經常在大庭廣眾下被非禮?
想到這個,南宮琛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不是,今天遇到極品了。”舒小婉嘟噥著,沒有發現他的臉色似乎因此緩和了些許,她道了聲“謝謝”,便往安全樓梯的方向走:那邊沒人,她要去整理衣服。
隻是沒想到,她抬腳,他竟也很自然地跟了過來。
“碰!”
舒小婉急急地退出宴會廳,直到安全樓梯的門被大力關上,她才不由蹙眉,回身看向一路跟來的人,沒好氣地開口:“南宮琛,你想幹嘛?”
清亮的嗓音在樓梯道產生回音,亮起了一排的聲控燈。
“你整理你的。”南宮琛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甚至兩手還悠閑地插入褲袋中。
“那你呢?”
“看你整理。”他的回答似乎順理成章。
這算什麼?舒小婉不由蹙眉,狠狠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卻也懶得爭辯,隻能咬牙,背對身去拉拉鏈,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故意開口找話題:“你怎麼會來這裏?”
隻是有些事情越急越容易出錯:她已盡量佯裝淡定,但拽了幾下拉鏈,卻發現……
卻發現……拉鏈拉不上!!!
她急得手心出了汗,但不管怎麼用力拽都於事無補,她尷尬地咬住下唇,回頭看到南宮琛目光灼灼,將她的窘態盡收眼底,涼薄的唇角似乎還隱隱勾出幾許笑意……卻,一點都沒有幫助的意思!
“喂!”漲紅了雙頰,舒小婉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他,“這個拉鏈……好像卡住了。”……
她單手撐著牆壁,南宮琛站在她身後,撩高了純白的兔毛披肩,看到了那被卡住的拉鏈和大片潔白的肌膚……
“扶穩了。”他低沉地開口,嗓音中帶著莫名的低啞。
“……知道了。”舒小婉點了點頭,整張小臉都已漲得通紅。且不論姿勢,就光想到她竟然會請南宮琛幫她……拉拉鏈,就覺得好不可思議!
“田甜邀請我過來的,想讓我幫她拉讚助……你別動!”他溫涼的指尖碰上她的肌膚,舒小婉不由一顫,讓那拉鏈又朝旁邊偏了偏,他隻能重新調整。
他很專注,目光緊鎖著那偏移的拉鏈,空氣也顯得安靜下來,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地噴在她的脊背上,很暖很癢……但怎麼可能?他明明隔得那麼遠!
低涼的指背時不時地碰上那細膩的肌膚,明明是冷熱的刺激,卻讓她臉色緋紅,渾身都覺得灼熱……
“……好了嗎?”雖然僅是幾秒鍾的時間,舒小婉卻覺得長達幾個世紀之久,她眼神躲閃著不敢回頭看他,隻能小聲地問他,“能拉上去麼?”
“恩。”他低沉地應聲,嚐試著緩緩把拉鏈拉上……
舒小婉剛想鬆口氣,他的動作卻又停了。
“怎麼了?還是不行……你幹嘛!”她緊張地追問,話剛說到一半,便因為他的動作全身緊繃——他沒有繼續碰拉鏈,而是手掌直接伸入,從她的背後繞過來,直接覆上了她的胸……
“喂!你……”她反射性地想要把他的手弄出去,但是隔著禮服,他的動作又比她快一步……她推不掉他的大掌,又不能按住他的大掌,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南宮琛!這裏是樓梯,你別亂來!”
“我知道。”他不由低笑,頎長的身形靠近了她,在她麵紅耳赤之際,附耳淡淡地保證,“我不會在這裏對你怎樣。”
但是換個地方,就不一定了!
對她的那種欲,仿佛成了一種本能,南宮琛心裏的某些煩悶在此刻豁然開朗:他不僅要她對南宮燁的一切,他更要她這個人,要完完全全的舒小婉!
他對她的身體有感覺,這很好;他能得到她的身體,這更好……他完全勝過了南宮燁!
“拿你的手出去啊!”
他的話雖這麼說,手掌卻還停留在她一側的胸前沒有離開,不僅如此,那修長的手指甚至在若有若無地輕捏了兩下……然後竟開始扯她護胸的胸貼。
“南宮琛,你有完沒完!”也不顧合不合適了,舒小婉氣急敗壞地直接喊出來,兩手隔著衣服緊緊地按上他亂動的手掌,“你到底想幹嘛?”
要是胸貼被他撕下來,她還怎麼穿禮服啊?
“我不喜歡這個。”他低笑,大掌開始緩緩抽出,說話卻依舊是直言不諱,“下次,不要戴這個。”當然,手掌臨走,還好心地幫她拉上禮服。
一個拉鏈,真是夠折騰的!
舒小婉臉色緋紅,重重地扯了扯自己的披肩,沒好氣地朝他低吼,表達自己的憤怒:“什麼下次?”她下次參與策劃或者參加晚宴,通通都不會和他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