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漢早早地就來了,距離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就踏入了這家昏暗的招待所,隻是,手上卻沒有提綁匪要求的現金箱子……
“先生,開\房麼?”嘴角長著黑痣的老板娘扭著肥碩的身子出來,懶洋洋地掏出賬本問他。
“找人。”秦宇漢淡淡地回應,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往桌麵上一放,“他們在哪裏?”
“誰呀?”老板娘嘻嘻哈哈地應付著,肥厚的雙手卻貪婪地過來拿鈔票,卻在碰到鈔票的前一刻,被他攔住。
“你!”她不悅地抬頭,一把冰冷的槍口已經抵上她的眉心——
“我沒有心情和你打哈哈。”秦宇漢一向沒有多大地耐心,特別是對這種人,再說半句廢話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既然好好的用錢打發,她不識相,那就隻能換一種方法了!
“這……”老板娘的身形一僵,臉上瞬間毫無血色,倉惶地往後退著,“這不關我的事啊!樓上的房間都包給他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看著秦宇漢來勢洶洶,還帶著槍,她的腿瞬間就嚇軟了,懊悔地在心中思量:真是不該貪心把房間包租出去,這下惹到黑社會了!人家拿的可是真槍啊!“多謝。”秦宇漢揚唇冷笑,越過老板娘往樓梯口走去,卻在走到她身後的那一刹那,猛地揚手,一肘下去,直接將她打暈。
要去救人,還是盡量別留礙事的人物比較好。 ……
樓上一片嘈雜。
五六個人包了整整一個樓層,此時正興致勃勃地圍在樓道裏打牌,清脆的甩牌聲和粗鄙的低咒聲交雜,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人呢?”秦宇漢輕咳了兩聲,冷冷地開口,才讓那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皆停下來,一臉警惕地看向他。
“我說人呢?”他不耐的重複,冷冽的嗓音讓幾個小嘍囉不禁縮了縮脖子。
“錢呢!”其中的一個人首先反應過來,扯著惡狠狠的語氣起身,擼起袖子走過來,“沒錢什麼都免談。”
“我是來帶人的。”他抿了抿唇,不屑地輕哼,“不是來交錢的。”
“你!”綁匪氣急,想要去拿地上的刀恐嚇他,但是身形未動,一個槍口卻已經抵上了他的眉心,冰冷的觸覺嚇得他當場癱軟了下去。
市長不是說對方隻是很有錢的商人嗎?怎麼對方會有槍!
那不是違禁物品嗎?
攜帶槍支是犯法的呀!
“交人,或者,去死。”話音剛落,旁邊的那幾個人就識相地去開門,房門一開,就聽到裏麵鳳熏大哭的聲音。
秦宇漢的眉峰一緊,心中頓時升騰起濃烈的怒氣,消音手槍微微一動,瞬間就解決了這幾個礙事的人,然後連忙奔向屋內——他們是怎麼欺負鳳熏的?
屋裏,鳳熏扭捏地坐在床沿,看到秦宇漢進來,又“哇”地一聲哭開了,打著嗝摟上他的脖子:“叔叔,救命!”
“好了好了,沒事了……”他心疼地輕拍著她的脊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叔叔,我要死了……”她還在傷心地低喃,指著床單上的血跡,“好多血,我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活不長了,肚子也好痛……”
秦宇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微微一怔,臉上隨即恢複一片了然,目光中甚至還滿滿的都是驚喜——她來那個了!說明,她終於長大成人了!
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月月一吻:“不會死的。”
“怎麼……不會?”她哭得打嗝,上氣不接下氣地懇求著,“叔叔,快點送我去醫院!我要急救……”
“不會死。”他摟得更緊,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在自己的身體內才甘心,又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嗓音多了一絲莫名的粗啞,“但是以後,你要危險了。”
以前,他可以當她是孩子,等她長大。
但是現在,她已經“長大”,他就不知道他能忍到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