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魚竿給我”鼬沒有理會神尾直接說道。

“哦”神尾鬆開手並轉過身把他扶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後她又拉著小桶坐在鼬的身邊問道:“你很擅長釣魚嗎?”

“沒釣過”鼬的話還是言簡意賅,“但見別人釣過。”

“……”神尾聞言把小桶往旁邊一方,又恢複了懶洋洋的模樣。鼬用餘光掃了她一眼,顯然知道這個家夥對自己不抱期望。

“你以前真的沒有釣過?”神尾興奮的接過第三條大魚,由於前兩隻的個頭過於碩大,此時的小桶已經沒有多餘的容納空間。“嗯”鼬收回魚線低頭看了眼女孩近似單純的笑臉,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個小小的佐助也曾這麼笑過,但是……他這樣想著原本釣魚所帶的愉悅已經被衝刷的一幹二淨。

“天晚了回去吧。”他把魚線纏繞在簡易的魚竿上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們倆應該是醫生和病人以及監視與被監視的關係,但實際上主動權還是不知不覺的轉移到鼬的手中。神尾此時還沉浸在釣到大魚的喜悅中,她把襯衫的前擺打了一個結並把第三條魚放了進去。鮮活的海魚帶著海水在她的襯衫上翻滾著,弄得她滿身魚腥氣。

直到神尾把襯衫中的魚弄牢靠了,她才收拾好坐墊並把小桶遞給鼬,然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慢慢的往回走去。雖然鼬明白以神尾的身手支撐自己的體重完全沒有問題,但對方過於纖細的脖頸宛如小時候的佐助使他不敢把過多的重量分擔到她的身上,這樣的話原本很慢的速度更加緩慢了。

回到住處之後,原本靠釣魚而維持起來的氣氛漸漸消失了。往常的時候這兩個人除了必要的話基本是不交流的,加上兩人年齡相差五歲更是沒有刻意營造共同話題的必要。

神尾把襯衫中的魚拿出來放在木盆裏,並且蹲在一邊仔細比較著那三條大魚,琢磨著今晚拿那條魚開刀。鼬坐在一邊看著她的動作心裏想著一些事情。

吃葡萄的時候你喜歡從大一點的開始吃,還是喜歡從小的開始吃,神尾目前就麵臨著這項選擇。不過她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花費很長時間,等神尾把最小的那隻拎出來的時候,我們也就知道了——神尾是一個喜歡把幸福留在後麵的人。

當神尾把蹭味海魚端上飯桌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離上次和小狐狸一起吃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鼬對這種家庭式吃飯的氛圍更是陌生。“鹹了還是淡了?”因為她對海製品的鹹都把握不好,以往和鳴人一起海鮮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問這麼一句。鼬挑了挑眉對神尾的問話顯然很意外,不過他還是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鹹了一些。”

“哦……”神尾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端起飯桌上的海碗往廚房走去,“那我在多加一些水吧。”等神尾把重新做好的蹭味魚再端到飯桌上時,已經是三分鍾之後的事情了。而在這一期間鼬又想了很多事情。

“你在家時都是這麼做飯給鳴人吃嗎?”神尾收拾碗筷的時候對麵的男人突然問道。

“真難得你還記得九尾人力柱叫什麼名字”雖然隻是這麼說但雙方都知道這話並沒有帶諷刺語氣,“嗯,在木葉的時候除了那家一樂拉麵他最喜歡我做的東西了。你家弟弟也曾到我家吃過飯,不過貌似我們倆的關係不怎樣……”神尾點著腮慢慢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回木葉比較好”對麵的人突然冒出一句和剛才談話不搭邊的話。

“嗯?”神尾跟不上鼬的節奏呆愣了片刻。不過鼬後來並沒有對上麵的話做出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