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不敢停下腳步,隻能一邊用餘光看著那個男人,一邊慢慢的走著。

當走到那座標誌性的土樓時,神尾飛快的側過身閃到樓上。

寧次停下腳步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下麵仰著頭看著土樓上方的上玄月。望天空更遠的地方望去,黑暗的夜幕不知延伸到哪裏,遙遠的彼方,與地麵黑黑的景色相連。

酣戰後的夜是十分寂靜的。

他甚至認為自己聽到了火影樓上輕微的交談聲,這聲音散落在散發著血腥味的夜色中,讓人分辨不出具體的音節。

過了不久那個女孩便出來了,她飛快的朝他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而後又飛快的轉過頭去。寧次看著她側麵的精致臉龐上帶著某種介於輕鬆和疲倦的神色。

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女孩身後,一直等到那個女孩從木葉醫院的側門進去,然後有點心疼的看著她換上一件白色的醫療忍者,在一片白色的醫療忍者中間麵色沉穩的邁進手術室。

抱著胸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條椅上,寧次想這樣守在手術室的外麵,那個女孩就不會在消失了吧……

偶爾寂寞

他聽見那個女孩的聲音,而從睡夢中醒來。

有點呆然的看著女孩的臉上掛著濃濃的倦意,自身原本的睡意倒是無影無蹤了。幾近有點貪婪的看著她那純淨的不可思議的藍色眼睛,寧次不自覺站起身問道:“困了嗎?”

神尾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有點驚慌的連忙搖搖頭,之後在他白色瞳孔的注視下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寧次又看了會兒便轉過身往醫院外走了,神尾有點猶豫的看著他的背影,最後終於下決心跟了上去。

薄薄的霧氣漂在低低的空氣中,在這潮濕的近乎肮髒的夜幕之下,神尾一頭撞到前麵男人的身上。沒有說對不起之類的話,也沒有勇氣抬起頭看著他,神尾就這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以及腳尖下方被自己踩到一根蒲公英的花蕊。

周圍的樹木上停留著不知名的小鳥,在那裏偶爾寂寞的啼叫幾聲。原本夜裏經常鳴叫的蟲子因為這潮濕的空氣都屏息了。

空寂寂靜的可以聽到頭頂上男人的綿長的呼吸聲,那呼吸聲似乎隱喻著男人平穩的情緒,神尾暗地裏想著並且偷偷地把頭抬高了一些……

身體突然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神尾有些懵懂地趴在寧次的胸`前。他就這樣把她扯進自己的懷中卻沒有片刻言語。要說什麼,怎麼去說……這些都是很困難的事情。

神尾是被太陽曬起來的。

她睡眼朦朧的睜開眼,而後用手背遮住窗口有些過於熱烈的太陽光線。等到神智略微有些清醒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擁著被子坐起來時,扭過頭又發現床的另一側還帶著淡淡的褶印……

那個方形的枕頭端端正正的擺放在自己剛才睡過的枕頭的另一側……

低著頭想了半天然後臉頰紅紅地掀開被子仔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顯然被更換過了,不過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又有點不放心的掀開衣服看了看,傷口上已經塗上了藥膏。

走出房門時才弄明白這裏是寧次的臥室。

有點不自然的看著坐在臥室外麵的男人,神尾猶豫了半天才走到他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