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綸還洋洋得意在剛剛唐老對自己的讚許之中,不想的是沈青上來潑了一盆冷水。
“沈先生,請你說話要有分寸,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中醫行當裏的人。你知道龍鶴堂這三個字有多重嗎?現在唐老剛剛接受了我的治療,病情好轉,你竟然在這裏大放厥詞。”
不過沈青並不在意,依舊還是之前的那句話,照實直說。
“小妹,這就是你請來的神醫嗎?”
“小妹,我看你還是把你的這位朋友帶出去吧,我看他除了會在這裏危言聳聽,別的也都不會了。”
唐婉心的兩個哥哥不滿意的說道,感覺平時對妹妹的教育還是欠缺了些,讓她在社會上交到了這樣的朋友。
沈青依舊不理會這些人,轉身問道唐峰。
“唐老,您和我說實話,沒必要有什麼隱瞞,您背後這一刀,究竟是怎麼來的,我得知道,否則就算我也救不了您了。”
“你又在駭人聽聞,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唐峰的大兒子唐宗仁憤怒的說道。唐老把手一揮,搖了搖頭,讓兒子不要吵,對沈青說道。
“當年我們去西南邊陲破獲一宗跨國的D品大案,我是當時行動的總指揮,但是我們到了之後才發現環境十分的惡劣,有不少的邊界線上土著部落也參與其中,我不少的老戰友都犧牲在了那片土地上,那次戰鬥太過慘烈,所以我不願意提,不過,好在最終消滅了那些罪犯,還了當地百姓一片清明。我是在行動之中,一次追繳過程中被一個土著部落的首領意外砍傷的,死了那麼多戰友,這本身不算什麼大傷,怪就怪在這個傷口一直都沒有好。”
沈青聽後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你的傷是不是最開始幾年,一年痛個幾次,每次都鑽心刺骨,而現在發病的頻率越來越多,今年格外的多是吧。”
聽到沈青這麼說,唐峰愣住了,因為這些東西怕是除了自己知道別人沒有知道的,但沈青卻一清二楚。
“你說的一點沒錯,前幾年的時候雖然很痛,但是一年也就那麼幾次,但近幾年不行,每隔一個月就會痛一次,今年幾乎是每個月都會痛,現在是每周,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痛好幾次。”
裴綸在一旁冷眼看著,不論這小子如何巧舌如簧,最後能治療唐老疾病的就隻有他們龍鶴堂。沈青就算是說破了天,不是還是沒有辦法。
他對自己的針法和龍鶴堂的聖藥挽名泥有一萬個信心。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原本神色緩和的唐峰,胸口一陣疼痛,喉嚨一陣鐵腥味,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傷口再次裂開,而且這次的傷口的出血量更加的大,唐峰發出痛苦的嘶吼,情況比剛剛嚴重的多。
除了沈青衛陽,房間裏所有人都嚇得麵色鐵青,裴綸更是一臉的無辜,自言自語道。
“不,這不可能啊,我的東西不會要有問題啊。”
唐宗仁的脾氣較之二弟和小妹都要火爆,上去就一把揪住了裴綸的衣領。
“你們不是龍鶴堂嗎?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要是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拆了你們龍鶴堂的招牌你信不信。”
唐宗仁在政要各界中廣布朋友,他的話從來不是因為一句怒話就不當真,不作數。
裴綸也傻了,慌作一團,不知所措。
“大哥,你先別生氣了,快想想辦法救救爸爸吧。裴醫生,你抓緊想個辦法啊。”唐婉心對唐宗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