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性的英俊。有時我真為此而吃驚。他轉過身,向臥室的門口走去。
然後——慢慢地——摔倒。
潘西發出一聲壓抑著的咯咯嬌笑,“也許你不該去塔樓,在爬完三分之一的台階前你就送命了。”
“哦,閉嘴,潘西。”德拉科低聲咆哮。他的鞋帶掛在一張小地毯上,把他絆倒了。他爬起身,小聲咒罵著。突然他閉上了嘴,眼睛凝視著地毯下露出羊皮紙的一角。
他把這塊膽敢冒犯他的地毯推到一邊,德拉科臉色變了。除了幾根偶然落在那裏的線頭,一塊破碎的亞麻布,和一團團的灰塵之外,還有——
...有一封被疊得很小的信。
德拉科揀起信,打開它。沒錯,是赫敏的字。德拉科的眼睛掃過那排他非常熟悉的端正流暢的字體,在學校的時候他曾偷偷看過赫敏的練習薄。每看一句話,他的眼睛就憤怒的加深一層顏色。他的下巴繃緊了,握著信的手越攥越緊。他一聲不吭,動也不動的站著。
就象一尊大理石雕像。
潘西從床上起身,她深深吸了一口夾在修長手指間的香煙,匆匆掃視德拉科。“那是什麼?”她漫不經心地問,指縫間的香煙指向德拉科手中的羊皮紙。
如果德拉科現在頭腦清醒而不是心煩意亂的話,也許他會告訴潘西,臥室嚴禁吸煙。她吞雲吐霧,把煙灰弄的到處都是,他厭惡這樣。
然而,他僅僅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沒事。”他的嗓音古怪而明亮,在把羊皮紙用力揉成一個越來越小的紙團前,他補充道,特別溫和的語氣裏充滿了危險。“有人將要為此感到抱歉。非常,非常的抱歉。”
注1,此處就是指‘火焰杯’裏的聖誕舞會,當時德拉科的舞伴是潘西。
第12章
陰謀的真相
在離馬爾福莊園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綠寶石般鬱鬱蔥蔥的小山穀。當偶爾對馬爾福莊園宏偉壯觀的風格產生審美疲勞而想要換換胃口的時候,帕金森和馬爾福們也會來這裏做一次長途散步。
飾有族徽的黑色的馬車緩緩駛過昏暗的小巷,沉重的軲轆壓的地麵的鵝卵石咯咯作響。無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象銳利地匕首一樣從四麵八方象射向馬車,顯然,馬爾福一家在此地是不受歡迎的。可是,一旦考慮到賴以生存的土地都是屬於盧修斯.馬爾福的,即使他們每月必須上繳相當數量的苛捐雜稅,當地的居民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生活在馬爾福莊園陰冷漆黑的陰影下。
“還記得那個想要減輕賦稅的運動嗎?”盧修斯講述起幾年前一個令人難忘的早晨,“他們集合起來向我示威,振臂高呼著‘我們不要再過著這種該死的日子了,我們詛咒這種非人的生活。’” 從那以後,小範圍地反抗行為就沒有中止過。
保持的很好的中世紀風格的房屋一幢挨著一幢,整潔的坐落在路邊,鎮廣場中央的的水晶噴泉中,黃銅的半人馬雕像熠熠生輝。路邊盛開著美麗的鮮花,烤麵包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輕微的飛路粉味兒混合在清新的空氣間。這個小鎮的外表就象一幅完美的油畫。可是,在那一扇扇半掩的木窗後隱藏著憤怒的目光,“我們恨你,馬爾福。”居民們懷著滿腔怒火隱隱的注視著他們。
“這些農民真叫人厭煩。(注1)”納西莎在車廂裏格格的笑著,為自己一語雙關而笑彎了雙眼。
馬車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門口悄悄停住。盧修斯下了車,他抬頭看著酒館上懸掛的招牌“‘奧登’酒館——供應全愛爾蘭最好的蘋果酒。”酒館看上去昏暗而陳舊,窗戶上掛著深綠色的常春藤圖案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