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邊上。除此之外,這件衣服還算不錯。”
德拉科半晌沒有說話。他的麵孔藏在書後,隻有一雙眼睛從書頁上方直溜溜的望向赫敏,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中有些什麼不同的東西——不知何故,它們失去了原本那套虛假的禮貌,取而代之的是陰鬱和更加赤摞裸的凝視,有點象是即將來臨的暴風雨的前兆一般。
赫敏皺起眉頭。她想知道德拉科是否正悄悄的嘲笑她這副模樣是多麼的滑稽,或是他在檢視她穿衣時不小心弄出的褶皺。接著她意識到,他是在看她————而不是衣服。
赫敏用手環繞住裸露的雙肩,她微微有些臉紅了。
德拉科眨著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恩,”他低語著,有點不知所措,‘我想你還沒看今天的報紙,格蘭傑。”
沒錯,她是還沒看,沒空看。赫敏回想起她把整整一天都花在用熱水洗滌德拉科的繃帶,給他送茶,拍鬆枕頭,等等一切確保德拉科這個暑假能盡可能的舒適快活的瑣事上。她不由的抱怨並詛咒他,祝他好好得場大病。
“這兒可能有使你感興趣的東西,”德拉科繼續說,“在第六版。”
他用力把預言家日報拋向她,力氣大的足以讓它落在遠裏赫敏幾英尺的地方。赫敏惱火的瞪他一眼,走過去從地毯上拾起報紙,翻到第六版。
在女巫烘培蛋糕競賽的新聞和妖精玻璃器皿的廣告中間,有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上,McNair正在兩個魁梧的警衛護送下走出阿茲卡班,他臉上掛著一個心滿意足的險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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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匆匆掃視著標題:“Murdoch McNair被從釋放,他謀殺罪名的指控被撤消了。”旁邊沒有任何的說明文字,照片裏的McNair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照片之外。
“他們怎麼可以——?”赫敏驚訝的說,“他拚命的想殺了你...”
德拉科沒有理睬。他一臉嚴肅的檢查起自己的手指甲來。
*****
當赫敏陷入疑惑中時,德拉科回憶起幾天前的一個夜晚。他正遊蕩在馬爾福莊園洞穴般龐大的圖書館深處,在一本巫師必讀課本上塗鴉,他開心的在書頁上那些曆史人物和悲劇性英雄的臉上塗塗抹抹個不停。
突然他聽到父親走進了圖書館,盧修斯那標誌性的皮靴子聲在房間內回響。
他父親開始說話。
最初聽上去是他在自言自語,接著,另一個聲音響起,柔滑細膩,就象最上等的蜜糖一般在寂靜的房間內蜿蜒流動。
“你召喚我,我的主人。”盧修斯低聲謙恭的說,顯然他不知道德拉科也在房間內。
“嗬,盧修斯,”迷人的聲音響起,象是用昂貴絲綢包裹著的短劍。“那麼。我想你是一個人前來的?圖書館裏沒有別人吧?”
“是的,我的主人。”
“好,很好。好極了。現在——你讀了那些關於你長期缺席的工作搭檔McNair的報道嗎?”
“是的,我的主人。”
“他被關押在阿茲卡班,”聲音裏充滿著嘲弄的同情,“多可憐啊。他為什麼會到那去,恩?”
盧修斯沒有回答。又一次,那個聲音刺耳的響起,就象是用刀劃破著房間內的寂靜。
“我想要他被釋放,盧修斯。”
盧修斯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他正在拚命抑製住自己的不滿和抱怨,“我的主人——他想要殺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