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已想到良策?”
靜坐了許久,終於有按耐不住的將領站出來恭敬的詢問,打破過於安靜的氣氛。
“嗯?”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齊風站起身,並沒有回答問題的打算,慢慢的走到帳門處,伸手撩起簾幕,朝著皇城的方向眺望。
“殿下?”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那老將的臉麵不由有點掛不住,忍不住再次輕喚。
“洪將軍似乎挺焦急的。”
見星辰皇宮方向燃起一片紅光,齊風俊逸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放心簾幕,扭身看向那洪啟。
觸及那樣的眼神,饒是長久征戰沙場的洪啟都不由的一驚,心生畏懼,但他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鼓起勇氣,直視齊風的漆眸,恭敬的說道:“齊王殿下,今日一戰,哈穆的實力不容小覬,硬拚不過是耗盡雙方的兵馬,臣洪啟鬥膽,想問殿下可有良策?”
“那依洪將軍看,如何應敵方為妙?”
齊風也不急,走回自己的座椅坐下,淡淡的反問。
“末將以為,當速戰速決。”
被如此反問,洪啟略微想了一下,實在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不由雙手抱拳,恭敬的回答了一句。
“哦?那怎麼速戰速決呢?”唇角揚起一縷淺淺的笑意,齊風態度很是謙和的追問。
聞言,洪啟神色一變,有絲慚愧的回答:“這……末將不知。”
“洪將軍不必介懷,本王也不過是與你探討探討。”
齊風並不追究他的答案,抬手示意他坐回去,這才看向其他未曾發表任何意見的將領。
他知道他們現在之所以不出聲不是因為沒有話說,而是對他還有所懷疑,有所顧慮,心怕一個不妥會丟了自己的腦袋。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心裏,隻有南宮傲沒有他齊風,會不由自主的將他們進行對比,評論一番。
齊風知道在軍事戰略方麵,他確實不如南宮傲,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能力。
相反,他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不然南宮傲又怎麼會全心全意的輔佐他呢?
等了片刻,帥帳中除了洪啟出聲外,也沒有第二個站出來。
齊風見此,不自覺的屈起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案幾,依舊麵帶輕笑的說道:“既然我們大家現在同坐一條船,各位將軍不妨與本王說說自己的想法,這樣必定會有良策對敵。”
又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有人發言。
“看來各位將軍吝嗇開口,那隻好由本王來拋磚引玉了。”一斂臉上的笑意,齊風端正了身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淡淡的說起來:“哈穆草原地勢平坦,但這不代表不能設伏。首先,大軍依舊在此與其周旋,吸引對方的注意。其次,洪啟、張成二位將軍帶領一萬人連夜敢往查木河附近埋伏,馮允,唐勝二副將率三千兵馬接應,阻擋往左逃竄的殘兵。最後,李穆、王蒙二位將軍帶領一萬人連夜去往塢卓,林羽,左翔二副將率六千兵馬接應,阻擋往右逃竄的殘軍。三天後,我將發起總攻,到時候哈穆必敗,能不能一舉殲滅哈穆軍就看各位將軍之能了。”
“殿下,末將鬥膽一問,之前殿下已經抽調兩萬駐守哈穆皇城,此刻又分出去將近三萬人馬,三天後你如何以十萬之力勝哈穆的三十萬人馬?”
未被點到名字的張銘劍眉擰在了一起,聲音透著難掩的怒氣。
“難道張將軍覺得我星辰國的十萬精兵戰勝不了三十萬烏合之眾?”
淡淡的輕笑,齊風坦然的看著他投射過來的憤怒的眼神,不答反問。
“殿下怎知他們就是烏合之眾?據末將所知,此番前來的人馬是哈穆族大世子公孫霖和三世子公孫羽訓練多年的精良,若他們也算烏合之眾,末將還不知這世上哪一支兵馬能稱為精銳?”
張銘的情緒越發的激動,全然沒有聽全齊風的話就出言涼涼的嘲諷起來。
“張將軍似乎對哈穆族的兵馬很畏懼?”
臉色一凝,齊風冷冷的鎖定住張銘,聲音淡淡的追問,卻讓在場的人有一種掉進冰窖的感覺。
“我……我怎麼會怕他們?”
顯然感受最深的人便是被齊風直接盯住的張銘,不由自主的,他開始慌亂起來。
“既然不怕,為何張將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麵對這種容易擾亂軍心的將領,齊風是不能容忍的,因為這類人往往會在戰場上倒戈,造成滿盤計劃失敗。
“我……我沒有。我……我不過據實說而已,殿下怎可因聽不見忠言而誣陷末將?”
忍不住倒退兩步,張銘矢口否認不說反而倒打一耙。一下子營帳中的氣氛緊繃到極點,好似一丁點火星就會爆裂。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人人自危,個個高度集中精神注意著兩人,靜靜的等候,無人出言打破這樣的僵直場麵,心怕一個不小心就把矛頭引向了自己。
許久——
“張將軍可知,剛剛哈穆皇城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