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1 / 2)

一著急,話都說不利落了。他胡亂地抹了把眼角掛著的淚珠,支支吾吾道:“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聽他這麼說,蘇棠不由加快步伐,跑到樓下。

覃鬱榕臥在客廳的角落裏,麵色十分痛苦,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捂著心口,大口喘著氣。蘇棠連忙跑過去:“阿姨,你怎麼了?!”

覃鬱榕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茶幾,說話都十分困難:“藥、藥……”

蘇棠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覃鬱榕心髒一直不好,連忙跑去桌上去找藥。她找藥的時候手都是抖的,辨認了好久,才找到一瓶硝酸甘油,從中取出一片讓覃鬱榕含在口中。

蘇棠看著她,大腦有一瞬的空白。但是家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小桃酥比她還要害怕,她隻能不停勸說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覃鬱榕的病狀並沒有好轉,表情變得更加痛苦猙獰。蘇棠不知所措,心跳也跟著加速起來,但她強裝著鎮定,安慰覃鬱榕:“阿姨,您別著急。救護車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覃鬱榕點點頭,大口喘著氣。

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十分漫長,直到屋外響起救護車的聲音,一群人湧進屋內,蘇棠呆滯地盯著混亂的場景許久,才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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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著覃鬱榕在醫院呆了整整一晚上。

陸言修在偏遠的山區考察,一直聯係不上,好不容易聯係上的時候已經淩晨。得知消息後,他連夜往回趕。

覃鬱榕的手術還算成功,休息了一宿,清晨時迷迷糊糊醒來,便看到坐在床邊的蘇棠懨懨欲睡,滿臉疲憊。

昨天她都被嚇了一跳,更不要說小姑娘了,被嚇得不輕。

她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和藹的笑容,伸手幫蘇棠將額前淩亂的發絲撫到耳後。

蘇棠被她的動作驚醒,看到覃鬱榕醒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阿姨,您醒了。”她朝覃鬱榕揚起一個淺淺的笑,笑容中卻透著一絲憔悴,“昨天您突發心梗,不過您放心,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再在醫院療養幾天就好了。”

覃鬱榕朝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經曆了一次鬼門關,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蘇棠也不太懂醫學上的這些,便叫了醫生過來幫覃鬱榕檢查,等一切檢查正常,她又重新坐回覃鬱榕的身邊。

覃鬱榕也顯得十分憔悴,靜臥在病床上看著蘇棠:“謝謝。”

蘇棠微愣,羞澀地笑道:“應該做的。”

“孩子呢?沒被嚇到吧?”

“還好,昨天雲姨帶他回家了。等晚點再過來看您。”

覃鬱榕點點頭。

蘇棠想了想,繼續說道:“陸言修在趕來的路上,您不要著急。”

覃鬱榕怔愣一下,語氣有些不悅:“他不是在外地?過來做什麼。”

蘇棠輕笑,幫覃鬱榕倒了一杯水:“他很擔心您。”

覃鬱榕盯著杯子裏的水有些發呆,良久後,輕輕歎了口氣:“給我講講他上大學時候的事吧,尤其是你們談戀愛的時候。”

……

陸言修趕到醫院後先去找了醫生。

和醫生確認過覃鬱榕的病情後才去到vip病房。覃鬱榕正坐直身子,小桃酥在旁邊的蘇棠懷裏使勁伸著小胳膊,非要和覃鬱榕抱抱。

覃鬱榕不同意,蘇棠也不同意,他就眉頭一皺,幾欲大哭出來。

蘇棠抱著他,語氣裏滿滿的無奈:“你這孩子,不要和奶奶搗亂,奶奶要休息了。”

小桃酥不依不饒,陸言修走過去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起來,抱在懷裏:“乖,讓奶奶好好休息。”

小桃酥撅起嘴,委屈巴巴地趴到他的懷裏。

覃鬱榕看到陸言修,掩不住眉眼間的笑意:“阿修,你來了。”

陸言修點點頭:“我剛剛問了醫生情況,後續治療你積極配合,身子很快就能養好。”

覃鬱榕難得乖乖聽話地點點頭。她恍然想到什麼,朝陸言修道:“阿修,我這回走了一遭鬼門關,想明白了很多事。你趕快把婚結了吧,要不哪天我走了也不安心。”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覃鬱榕還想著結婚的事,陸言修心裏就是一萬分的反感,語氣也重了許多:“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結婚?能不能先把身子養好?”

“修哥!”蘇棠喊了他一句,讓他不要繼續說了。

覃鬱榕朝蘇棠揚了揚手,示意她沒事。她嗔怪地瞪了陸言修一眼,慢條斯理道:“你確定不想結婚?那就讓蘇棠等你一輩子吧。”

陸言修身形一頓,難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蘇棠也有些驚訝。

覃鬱榕抿著嘴笑了起來:“我說,你趕快和蘇棠把婚結了,不然我這心裏也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