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一臉認真地說道,“八幡,也就是你我才會那麼直說……總有一天,我屬於[麻倉瑞希]那部分的思想會變化、甚至是消失,變成真正的將殺戮作為自己唯一職責的地龍神威。我希望這段時間我能肆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痛痛快快地去死。”
比企穀八幡:“……你說得太耿直我反而不知道怎麼勸比較好了。”
“因為我說得很有道理啊!”麻倉瑞希自覺得自己的說辭無懈可擊,雙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而且秀一不會和我說這種事情的!”
“……”你哪來的迷之自信啊!比企穀八幡站起來拿出微波爐裏的便當,打開,一邊吃著一邊盯著眼前開始擼狐狸毛的友人,想起了當時聽到的事情,一時之間覺得食之無味,擱下了筷子。
麻倉瑞希見狀,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我通常是絕對不會說這種事情的。”比企穀八幡苦著一張臉,原本就沒什麼精神的死魚眼看起來更加無神了,“但是我也明白,人與人交朋友時,必須接受由此連帶產生的大小紛爭……所以我要說了——其實麻倉好一直喜歡你。”
麻倉瑞希抬起頭,哦了一聲,低下了頭繼續擼毛。阿天嫌棄地翻了一個身,不讓對方碰他肚皮。
比企穀八幡:“……就這樣?”
麻倉瑞希淡定地揪掉一撮毛以示懲罰,認真地皺眉想了許久,頗為確定地點點頭:“我並不這麼覺得,證明這種喜歡也不過這點程度而已,換個話題吧。”
比企穀八幡忍不住多看了那隻白狐幾眼,總覺得想拍下來然後發給南野秀一問問他會不會有捉奸的感覺……但是想想自己肯定會被事後報複,還是算了。
他尊崇對方想法,換了個話題:“那麼南野阿姨那裏你怎麼辦?”
“……我說秀一甩了我你看能成不?”麻倉瑞希抬起頭,很認真地問道。
“我覺得他甩了你不一定,但是肯定甩你一臉。”比企穀八幡一臉誠懇,“你還不如改名南野瑞希算了。”
比企穀八幡隻是純粹的調侃,而麻倉瑞希則是很認真地應對了,她一臉的為難:“不,那個……我覺得結婚什麼的還是太沉重了。”
比企穀八幡:“……你到底想怎樣?”這種……微妙的……撲麵而來的渣渣氣息是怎麼回事?
麻倉瑞希此番前來並沒有過多停留,講完了就走了。
比企穀八幡從頭到尾都隻是聽,沒有多問,也避開了那些敏[gǎn]話題不談,甚至都沒有提到她之後想要做什麼。
等走到門口目送人上天離開、感歎一下這個世界果然到處充滿了反物理的bug之後,他回到客廳裏,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嚇得差點從窗戶跳下去。
比企穀八幡捂著胸口,心有餘悸,話都說不利索了:“麻麻麻倉好君!你出現能提前打個招呼麼!?”還有,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通靈王是全知全能的,我自然是無處不在。”麻倉好很自來熟地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一身紅色的和服,黑色長發散落著,和之前的氣質不同,現在的他看起來仿佛多了幾分淡然。
比企穀八幡一開始還是很害怕的……後來想起來,覺得自己以前都不怕,現在還怕簡直沒道理,也就坦然起來,坐到不速之客的對麵,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保持沉默了。
“你並不讚成瑞希的做法,為何不直說?”麻倉好微微勾起嘴角,“你的話對她還有些作用,不是麼?”
“虧你還是全知全能呢,我說了就自己打臉了好麼?”比企穀八幡懨懨的,沒精神地說道,“缺乏正義的力量是邪惡,同樣的,缺乏力量的正義,跟邪惡沒什麼兩樣。我才不會自大地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義人士要求瑞希做什麼呢。”
“對一個普通的人類來說,你的確有可取之處。想必今日瑞希毀壞銀座造成上百人傷亡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了。”麻倉好笑眯眯的,語氣說不上諷刺,卻也不像是什麼好話,“然而……比企穀君,你現在心裏的惶恐和懊惱又是怎麼回事呢?”
“……讀心術真是令人討厭的東西啊。”比企穀八幡訕訕地回了一句,別過了臉,“我還怕是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啊。”
其他人……尤其是浦飯幽助那樣子的……有力量也有正義感,是絕對不會看著麻倉瑞希這樣子下去的。他幾乎都能想到,如果最後麻倉瑞希一意孤行,雙方對峙的人馬會是如何的模樣。
“如果就因為她這樣子自毀的舉動,而開始對她刀劍相向,不就證明……他們的友情也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麼?”麻倉好臉上的笑容不變,輕飄飄地說著。
比企穀八幡:“……”等等這個說辭有點耳熟啊……臥槽其實你一直有聽到吧!?你不止聽到了還很在意對吧!?
麻倉好垂下眼簾,不鹹不淡的:“我沒有。”
比企穀八幡“……哦。”這分明就是超級介意啊!!!
“其實……我並不怎麼喜歡[朋友]這個詞眼。這個詞太曖昧了。”比企穀八幡單手托著腮幫子,像是念叨一般說著,“明明世界上有許多名字用功能來說明會更容易理解嘛!就像是[結婚]這個詞,與其說愛情,直接說互助關係、atm、要麵子、想發言後代更容易明白對吧……不對,說成atm好像有些太狠了……總之,與其說[朋友],不如說是有交情的熟人吧,我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到最後,率先想要斬斷這份交情的,肯定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