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好像太過沒頭沒腦,所以補充了一句,“我是說記憶的事情。”
“什麼?”伊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眸暗了暗,說道,“沒有,何況我現在就算做出了決定,也沒人能幫我。”
“為什麼?”德拉科皺眉。
“我向麥格教授隱晦地打聽過一回,結果你知道的,”伊文對德拉科挑了挑眉,示意他那次他正好也在場,“後來我有十分直接地問過的鄧布利多教授,但他顯然並不同意讓我找回那些記憶,那也就說明他也不會幫我。”
“……如果,馬爾福家能幫你呢?”德拉科緩緩地說道。
“為什麼?”伊文話一出口,就想到了原因,皺眉問道,“你想知道馬爾福家最後會怎麼樣?”
“對。”德拉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正這件事情想瞞也瞞不了,更何況也沒有瞞的必要——我給予你幫助,你回予我回報。
“我不知道,”伊文沉吟半響,才說道,“我……”
伊文頓住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德拉科說。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德拉科看著伊文緊皺的眉頭,突然覺得那是世界上最難看的東西,讓自己生出一種想要抹平它的衝動。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德拉科用手關節敲了敲伊文的眉頭,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接受了馬爾福家的幫助,你就要做好肯定把記憶找回來的準備!馬爾福家可是不會做那種事倍功半的事情的。”
“是嗎?”伊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了翹,因為他聽出德拉科是尊重自己選擇的意思,“可惜我天生愚鈍啊!如果真要麻煩馬爾福家的話,確實需要好好做點心理準備,隻不過……”
伊文故意停了下來,看著德拉科別有用意地笑了笑。
“不過什麼?”德拉科挑眉。
“隻不過……”伊文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身子微微向前傾,像上次在黑湖的那樣似的,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德拉科的下巴,壞笑道,“我……”
可惜,還不等伊文說出個所以然來,列車就突然震了一下,伊文腳下不穩,頓時向前摔去。
唇邊擦過一個溫軟的東西,但在伊文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隔間的門就被大力的打開,羅恩的聲音插|了進來:“伊文,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下巫師棋?”
羅恩後半段的話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聲若蟲鳴,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兩人的姿勢,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哦,”跟著羅恩一起過來的赫敏看著伊文和德拉科十分像將要親吻的姿勢,笑道,“來的路上是擁抱,回去就直接……了嗎?你們進展的不錯啊!”
“……”伊文瞪著笑的一臉奸詐的赫敏,內心忍不住吼道:回去直接什麼了?!有本事你說出來啊!單獨省略那一個詞算怎麼回事?!
30第二十九次撲倒——成功
砰!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巨響闖入伊文的耳朵,驚得他一下子戳破了信紙。
伊文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回頭無聲地望著緊閉的房門,像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出去和自己的父母談一談關於他們每天在家裏製造噪音的問題,可以想到自己老媽的笑容,伊文就隻得無奈地搖搖頭,然後重新拿過另一張信紙,把之前那張被戳破的信紙放在一邊,然後將內容重新抄了一遍。
這不是這個假期他給德拉科寫的第一封信,可德拉科至今為止也隻回複了一封,從那封信的言語來看,德拉科並沒有任何異處,可偏偏那封信之後,伊文就再也沒得到過德拉科的回信。
伊文皺眉,這是不是說明德拉科有事不能給他回信?或者……
算了,伊文暗歎一聲,不管如何,都不是他能改變的,他需要做的隻有不停地給德拉科寫信。
……
花了幾分鍾把內容抄好,伊文輕舒一口氣,將原先的信紙揉了揉,然後扔到了旁邊的一小堆廢紙上——從廢紙堆的大小上來看,剛剛報廢的那張信紙顯然不是第一張,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張。
……
砰!
接著新寫沒幾個字的伊文再次被巨響嚇了一跳,右手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原本潔淨的信紙上瞬間出現一道極為難看的劃痕。
伊文:“……”
三分鍾後,伊文麵無表情地敲開自己母親大人的房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媽媽,你不覺得你應該停止製造那種幾句破壞力的噪音了嗎?!”
——已經毀了整整一遝信紙的伊文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當然可以,”斯科夫人笑的比伊文還要明媚,“要不要進來談談,我的甜心?”
“……”
……
“我的甜心,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斯科夫人在伊文麵前擺上了一個玩具火車和一根兒童魔杖,伊文認出這是自己小時候的玩具,他曾經用那根兒童魔杖指揮那個小火車圍著房子跑了整整一天——當然,他自己也跟在後麵。
“是的,”伊文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東西,有掃了一眼斯科夫人手裏端著的茶杯,說道,“媽媽,你不覺得最近從你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太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