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沒什麼的,”鄧布利多難得地大笑道,“我有一個朋友因為沒能認識到自己的心意而孤獨終老呢!”
伊文、德拉科:“……”
這是鄧布利多吧?是那個打敗了格林德沃的鄧布利多吧?不是哪個婚慶公司派來易容成鄧布利多的吧?!
……
暖洋洋的陽光映在冰涼的湖水上,給湖水中的巨烏賊帶來了一絲溫暖。
“我教父知道了他要交你找到恢複記憶的方法這件事了。”德拉科雙手撐著草地,懶洋洋地看著湖中的巨烏賊舒服地舒卷著自己的觸角,對旁邊躺著的伊文說道。
自從那次兩人落水後,黑湖就成了他們每年學期末必去的地方。
夏日的黑湖是霍格沃茨戶外最涼爽的地方,而且黑湖的麵積廣大,德拉科和伊文有喜歡坐在樹蔭底下,這樣別人看到他們的幾率就小了不少。
“哦,”伊文漫應了一聲,不得不說,能夠這樣躺在草地上的感覺確實不錯,“斯內普教授說了什麼嗎?”
“他說他下學期一定會殺了你。”
“……”伊文慢吞吞地睜開眼睛,冷靜地問道,“德拉科,你剛剛說了什麼嗎?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德拉科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淺灰色的眼睛裏溢出幾分笑意,鉑金色的頭發在斑駁的陽光下變得更加的耀眼。
“我說,”德拉科故意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給伊文再次假裝聽不到的機會,“教父說,他下學期,一定要,殺了你!”
“……德拉科,你說我現在去找鄧布利多教授說我不想學了會怎麼樣?”伊文故作深沉地說道。
“不會怎麼樣,”在伊文詫異的目光中德拉科鎮定自若地接了下去,“最壞不過是我教父現在跑過來殺了你而已。”
“……”
“哦!梅林的臭襪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伊文猛地倒回了草地上,哀嚎著,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猛地坐了起來,滿臉期待地望著德拉科,真誠地問道,“德拉科,斯內普教授這麼說是因為小天狼星的事情還在生氣對吧?等下學期開學之後——好吧,確切地說是等下學期他開始給我上課的時候——就不會生氣了,也就……不會做出什麼不人道的事情了對吧?”
“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德拉科故意吃驚地說道,“你在期待一個斯萊特林不記仇嗎?哦,親愛的伊文,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智商低下,沒想到你的情商一樣低!”
“德拉科,你會幫我的對吧!”伊文眨巴著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德拉科,可憐的樣子讓德拉科都忍不住側目。
“我幫不了你,”德拉科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看著伊文瞬間垮下來的臉接著丟出重磅炸彈,“因為教父已經知道了我和你幫著波特放走小天狼星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別說幫你了,我自己都自身難保。要不是鄧布利多要求斯內普教授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你我還能這麼悠哉地坐在這裏?
……
“可是嚴格來說,咱們兩個並沒有真正參與到解救小天狼星和巴克比克的行動中對吧?”伊文不甘心地說道,“咱們兩個應該隻算是編外人員啊!何況事實上咱倆隻是去聽了個故事,然後回到了霍格沃茨去找鄧布利多教授而已!”
“你不知道有一種罪叫連坐嗎?”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地看著伊文,像是在鄙視伊文的異想天開、癡人說夢。
……
“……你說,”伊文艱辛地張嘴問道,“如果我現在去問哈利小天狼星在哪,然後把地址交給斯內普教授,他會不會看在我舉報有功的份上……放我一馬?”
德拉科想了想,說道:“大概會留個全屍。”
“……”
伊文再次倒在草地上,徹底安息了。
……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給了兩人一個理清自己思緒的機會。
“德拉科,如果我想起了那些記憶,你……會怎麼樣?”沉默過後,打鬧的心情悄悄消失,留下來沉澱下來的嚴肅。
“什麼怎麼樣?”德拉科淺灰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聲音依然平靜。
“就是……你父親那裏,”伊文轉頭看向德拉科的後腦勺,鉑金色的頭發並沒有再用發膠固定在一起,而是鬆散地垂在腦後,讓伊文忍不住伸手摸一把,可惜現在並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伊文默默把自己剛剛的欲|望記在心裏,然後接著說道,“他有可能站在鄧布利多教授這邊嗎?我聽說……呃……他和鄧布利多教授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馬爾福家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全馬爾福家的繁榮和興盛,”德拉科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所以,如果你能提供讓我父親相信……的東西,他不會一意孤行的。”
“可是馬爾福家不是絕對的純血種支持者嗎?”伊文有些擔憂地問道。
“是,”德拉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但如果連馬爾福家族都沒有,也就是不用再說什麼純血統的,更何況,現在的巫師界,能像馬爾福家族這樣既擁有純粹的血統,又擁有雄厚的實力的家族……隻有馬爾福家族,如果馬爾福家族倒了,那是對純血統家族的一次滅頂之災,所以,保全馬爾福家族,也是維護純血統家族的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