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想著的時候,冷不防憑空飛過來一個籃球。
烏淇淇一個沒小心,被籃球正撞上腦袋,她一個不小心,朝後跌了下去。
身後二班兩個姑娘見狀,立刻過來扶她,“你沒事吧?”
烏淇淇搖搖頭,腦袋倒是有些痛,但嚴以律曾經說過,人的頭蓋骨是全身上下最堅硬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大礙。
她拭了拭身上的灰塵,才發現掌心破皮了。
“你受傷了?”
二班姑娘十分好心腸,“要不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了。她一身力氣跟個牛一樣。這點痛算什麼。”
扔籃球的罪魁禍首過來了。
為首的她認識,叫於洋,是三班的體育委員,和夏冰平時關係很好。
嚴以律也跟著過來了。
時間已經過了秋天,但秋老虎驚人,一群人都穿著打球的背心。
烏淇淇發現,在一群人中,嚴以律最高,也最白。
像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烏小黑,幫我把球丟過來。”於洋笑嘻嘻,朝她伸手。
二班姑娘替她打抱不平,“你打中人家,不先道個歉嗎?”
“她一身銅牆鐵骨的,我擔心的是我的籃球。”
“她的手都弄破了。”
二班姑娘氣得拿籃球丟於洋,但隻得來對方的哄笑。
“都說了銅牆鐵骨,破點皮算什麼。”
烏淇淇沒有說話,她隻是收拾好垃圾桶,就朝學校的垃圾站走去了。
她沒有看於洋一眼,也沒有看嚴以律。
老實說,這些話她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她早就習慣了。
什麼她力氣大,這點傷算什麼,不過是九牛一毛。
和別人打架,別人隻是自己跌倒破了點皮,她流了血,對方仍然覺得是她的錯。
天生神力是她想要的嗎?
還是他們是不是都忘了,她隻不過是力氣大,受傷了照樣會痛。
受了委屈,照樣會哭。
操場上,夏冰摸了摸脖子上的汗,“律哥,你吃藥了呀?下半場打得這麼猛。”
殺得於洋哭爹喊娘。
嚴以律套上白襯衣,眸色淡淡,“輸贏已定,我先回去了。”
“別呀,剛開始就說了,輸的人請喝汽水。”
嚴以律已經拿上了書包,“我還有事,下次吧。”
說完,他轉身走出操場,迎麵還和於洋撞了撞。
於洋摸了摸鼻子,“我怎麼覺得律哥今天心情不怎麼好?”
剛剛撞他的力氣也挺大的。
夏冰比他更蠢,“大約天氣熱,火氣重吧。”
於洋:“……”
烏淇淇覺得手越來越痛。
仔細一看,磨破了皮的地方,滲進去了不少細沙,難怪這麼痛。
她應該小心一些。
父母那麼累,晚上她還要回去做飯洗衣服,對了,答應了嚴以律洗三天的衣服,還有兩天。
一堆事情等著她呢,手可不能傷。
烏淇淇看了一眼周圍,準備去便利店買個創口貼貼上。
剛走兩步,就撞上一個人。
和十歲的嚴以律比起來,現在的嚴以律高了不少。
於洋和夏冰在年級中就算長得高的,嚴以律好像比他們還高一點點。
反觀自己,上了初中後,就隻會橫著長了。
“值日完了?”
若是平時,烏淇淇免不了刺嚴以律幾句。
但今天,她沒什麼心情。
作業沒做,又受了傷,沒這個精力。
“嗯。”
她怏怏點了點頭,從嚴以律身邊掠過。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