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砰——

正想著的時候,冷不防憑空飛過來一個籃球。

烏淇淇一個沒小心,被籃球正撞上腦袋,她一個不小心,朝後跌了下去。

身後二班兩個姑娘見狀,立刻過來扶她,“你沒事吧?”

烏淇淇搖搖頭,腦袋倒是有些痛,但嚴以律曾經說過,人的頭蓋骨是全身上下最堅硬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大礙。

她拭了拭身上的灰塵,才發現掌心破皮了。

“你受傷了?”

二班姑娘十分好心腸,“要不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了。她一身力氣跟個牛一樣。這點痛算什麼。”

扔籃球的罪魁禍首過來了。

為首的她認識,叫於洋,是三班的體育委員,和夏冰平時關係很好。

嚴以律也跟著過來了。

時間已經過了秋天,但秋老虎驚人,一群人都穿著打球的背心。

烏淇淇發現,在一群人中,嚴以律最高,也最白。

像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烏小黑,幫我把球丟過來。”於洋笑嘻嘻,朝她伸手。

二班姑娘替她打抱不平,“你打中人家,不先道個歉嗎?”

“她一身銅牆鐵骨的,我擔心的是我的籃球。”

“她的手都弄破了。”

二班姑娘氣得拿籃球丟於洋,但隻得來對方的哄笑。

“都說了銅牆鐵骨,破點皮算什麼。”

烏淇淇沒有說話,她隻是收拾好垃圾桶,就朝學校的垃圾站走去了。

她沒有看於洋一眼,也沒有看嚴以律。

老實說,這些話她已經聽了無數次了,她早就習慣了。

什麼她力氣大,這點傷算什麼,不過是九牛一毛。

和別人打架,別人隻是自己跌倒破了點皮,她流了血,對方仍然覺得是她的錯。

天生神力是她想要的嗎?

還是他們是不是都忘了,她隻不過是力氣大,受傷了照樣會痛。

受了委屈,照樣會哭。

操場上,夏冰摸了摸脖子上的汗,“律哥,你吃藥了呀?下半場打得這麼猛。”

殺得於洋哭爹喊娘。

嚴以律套上白襯衣,眸色淡淡,“輸贏已定,我先回去了。”

“別呀,剛開始就說了,輸的人請喝汽水。”

嚴以律已經拿上了書包,“我還有事,下次吧。”

說完,他轉身走出操場,迎麵還和於洋撞了撞。

於洋摸了摸鼻子,“我怎麼覺得律哥今天心情不怎麼好?”

剛剛撞他的力氣也挺大的。

夏冰比他更蠢,“大約天氣熱,火氣重吧。”

於洋:“……”

烏淇淇覺得手越來越痛。

仔細一看,磨破了皮的地方,滲進去了不少細沙,難怪這麼痛。

她應該小心一些。

父母那麼累,晚上她還要回去做飯洗衣服,對了,答應了嚴以律洗三天的衣服,還有兩天。

一堆事情等著她呢,手可不能傷。

烏淇淇看了一眼周圍,準備去便利店買個創口貼貼上。

剛走兩步,就撞上一個人。

和十歲的嚴以律比起來,現在的嚴以律高了不少。

於洋和夏冰在年級中就算長得高的,嚴以律好像比他們還高一點點。

反觀自己,上了初中後,就隻會橫著長了。

“值日完了?”

若是平時,烏淇淇免不了刺嚴以律幾句。

但今天,她沒什麼心情。

作業沒做,又受了傷,沒這個精力。

“嗯。”

她怏怏點了點頭,從嚴以律身邊掠過。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