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聊得太晚了,她完美地錯過了門禁時間。
“完了, 我們宿舍關門了。”
“沒關係, 你可以住我這裏。”嚴以律提出一個很好的建議。
瞬間, 烏淇淇有些猶豫。
嚴以律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件大大的T恤扔給她,“你要是不放心的話, 我可以給安排個酒店。”
“不用不用!”烏淇淇連忙擺手。北市的酒店多貴呀。
“而且, 你也不是其他人。”
“是嗎?”
嚴以律笑了笑, 沒有再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的糾結, “那是客房, 裏麵也有衛生間。”
最後,他說道:“晚安,小七。”
那大約是嚴以律十七歲起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從床上醒來的時候, 有瞬間的不清醒。
因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睡得這麼迷迷糊糊的感覺了。
打開門,客廳大亮。
一切和平素沒有什麼兩樣。
不對,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比如,廚房傳來了輕輕的歌聲。
“你醒啦?”
烏淇淇已經穿戴完畢,係著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圍裙,端著一個小小的砂鍋走了出來。
“我熬了白粥,快來吃。”
不止有白粥,還有包子、拍黃瓜以及一個炒蔬菜。
“你胃不好,白粥比較好。”
她笑容滿麵,盛了一碗粥遞給他,“吃包子嗎?是白菜餡的。可好吃了。”
他隻想喝酒的。
但看著她的笑臉,他沙啞著聲音,乖乖點頭道:“嗯。我還要吃黃瓜。”
他的胃口還是不好。
在烏淇淇看來,隻吃了一半碗粥,半個包子,黃瓜倒是吃了不少。
她想,他的胃口這麼不好,那麼這些年他是怎麼長這麼高的,好像比高中還高了一些。
和她的憂心忡忡比起來,嚴以律顯得很開心,甚至不敢置信。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多早餐了。
“對了,你怎麼會到處打工的?”
雖然昨晚上她嘰嘰喳喳說了很多,但對於她為什麼缺錢卻是隻字不提。
烏淇淇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嚴以律還是老老實實把家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以律正色,“報警了嗎?”
烏淇淇點點頭,笑容有些苦,“可是他們都說,那個人是老賴,雖然政府警察各種找他,但他早就逃出國了。”
說完,烏淇淇又笑了笑,“你可千萬別可憐我。雖然飯店被抵押了,我爸媽又重新回到了流動小攤,不過生意也是很好的。相信過不了幾年,我們就能重新買門麵了。就是希望房價不要再漲了。”
嚴以律放下勺子,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半晌才開口道:“那你過來幫我做飯好麼?我付錢,你會比外麵輕鬆一些。”
“什麼呀!”烏淇淇最怕這樣子,他們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多好呀,牽涉到了錢之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用啦。你喜歡我做的飯,我有空就幫你來做呀。給錢多見外。”
“我不但需要做飯,還需要收拾房間。反正我會定時請人,給外人不如給你。”
縱然嚴以律這麼說了,但烏淇淇還是搖頭了。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這樣真的不好。我會得寸進尺的。”
“那就得寸進尺。”他不在乎,隻要能幫她,隻要她願意,他什麼都可以。
烏淇淇還是搖頭。
她一再堅持,嚴以律也沒有辦法。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性子很倔強的人,不然也不會每次在他趕她走的時候又奮不顧身貼上來。
“那行吧,以後不要去酒吧了。”那地方魚龍混雜,是他最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