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造地設的一對。
烏淇淇合上了手機。
她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大哭了一場。
一直以來,她都生活在破鏡重圓的美好夢境中。
孟浩然的這張圖片把她從夢中給戳醒了。
他讓她看清楚了,她和嚴以律之間的差距。
她長在泥淖裏,而他已經衝上藍天了。
她還想把他拉回泥淖中去嗎?
她哭了一會兒,不再哭了。
相反的,她變得冷靜下來。
冷靜的把所有的菜都倒進了垃圾桶,把所有的碗筷都洗幹淨。
她把房子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好像她沒有做過這些一般。
最後,看著那個大大的蛋糕,她猶豫了一下,拎著它出門了。
她給夏雪打了個電話。
Q大也是有門禁的,但夏雪不知道怎麼出來了。
不隻是她,夏冰也打著哈欠過來了。
“怎麼了?臉蛋凍得紅紅的?”
烏淇淇很努力地笑了笑,但她一笑,眼淚就簌簌往下掉。
“小雪,大冰,你們要吃蛋糕嗎?”
夜幕深深,三人就坐在街角的長椅上,吃掉了那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烏淇淇靠在夏雪身上的時候,夏冰就在不遠處的地方蹲著抽煙。
“小七,我不是不看好你們。如果嚴以律主動走到你麵前,就算你們之間隔著天上和地上的距離,也能走在一起。事實上,每次都是你追著他,不是嗎?”
夏雪擦了擦烏淇淇眼角的眼淚,心酸不已,“追求愛情不是壞事。可是作為人,首先是要愛惜自己。”
烏淇淇點了點頭。
額頭上一暖,是一個暖暖的煮雞蛋貼了過來。
烏淇淇抬頭,發現是夏冰。
他朝她笑了笑,拿著雞蛋在她臉上滾了滾。
“別哭了,再哭第二天眼睛會腫了。”
那一刻,烏淇淇看著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兩個好友,有些明白了。
在人生的一生中,愛情或許珍貴。
但是友情和親情也是。
夏雪說的對,其實嚴以律真的已經變了。
他從離開烏衣巷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嚴以律了。
他是龍律。
那天之後,烏淇淇沒有刻意去問嚴以律為什麼失約,也沒有問被他摟在懷裏跳舞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甚至還刪掉了孟浩然發給她的那張照片。
她隻是和嚴以律拉開了距離。
不是特別突然,是慢慢的。
她慢慢的不再和嚴以律聯係,不再去他家煮飯,不再和他打電話發微信,甚至不再出現在他麵前。
嚴以律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一般,來學校找了她幾次。
她都和以前一樣,問他一些東西,然後就開始認真複習了。
期末接近,她前段時間沒怎麼好好上課,現在要補起來才好。
次數多了,嚴以律或許有些明白,又或許根本沒有多想,以為她要認真備考,除了讓她注意身體外,其他什麼也沒有再說了。
烏淇淇咬著筆頭想,看——
其實感情就是這樣。
如果沒有一方努力維係的話,其實要鬆散很容易。
她看著男人走進那沉沉夜色中,歎息了一聲,轉身朝寢室走去。
兩人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就像每個成年人長大後做的一般。
說起來,烏淇淇的兩個北市室友是真的善良好人。
她那件沒有送出去的複古毛衣,還有隻字不提的青梅竹馬,都讓她們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她們什麼都沒說,還自告奮勇在上自習課的時候幫她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