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和她做朋友的。
隻想看著她幸福的。
他這樣的人,擁有那麼一個家庭,那麼一對父母,萬一遺傳了他們一絲的不良基因,都不配給她幸福。
可是,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他壓抑了數十年的理智全部消失了。
誰他媽的隻想和她做朋友了!
從來,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嚴秋華說得對,他骨子裏就留著占有的血液。
他怎麼會是一個好男人,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在她幸福和占有她之間,他毫無理智選擇了後一種。
他愛她,愛得壓抑,愛得狠戾。
嚴秋華還說過,他其實就是瘋子。
對,他真的就是瘋子。
瘋了一般,想她。
想要她。
想要把她融入在骨血中。
烏淇淇腦袋太暈了,她覺得自己在做夢。
事實上,這的確是該做夢的時候。
她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
像好吃的大餅。
她吞了吞口水,又看向了身上的男人。
他輕輕吻著她的唇,對她笑,眼中有繁花盛開,“小七,張嘴。”
她情不自禁順從他,然後感覺一顆糖丸被送到了她的嘴裏,入口即化。
是甜甜的桃子味道。
“那……那是什麼。”
他依然笑,俯身下來貼上她的唇,語義含糊地說道:“讓你能夠接納我的東西。”
……
天亮的時候,嚴以律醒了過來。
準確的說,這一晚上的他沒怎麼睡。
他的眼下有著一夜未眠的陰影,但他一點不困倦。
甚至,他覺得自己比平日更有精神。
懷中的姑娘還軟軟地睡著,粉臉嘟嘟的,嘴角一張一翕,像漂亮的小魚兒。
他撐著手,看著她都覺得心口漲得滿滿的。
他的小姑娘呢,是她的了。
他低下頭,想要吻上那誘人的唇。
睡夢中的小姑娘嗚咽了一聲,雖然人沒有清醒過來,但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發出恐懼的嗚咽聲。
他笑了笑,最後在她額頭上印上淺淺一吻,翻身下了床。
客廳已經一片狼藉。
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隨意丟在沙發上。
最後,又到玄關撿起了她準備帶走的衣衫,還有電腦。
電腦黑屏了,不過不重要。
他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這麼美好的一刻,他想喝酒的。
但想了想,還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地毯上,手機鈴聲讓他略微有些在意。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冷笑了一聲,隨即接起了電話。
“她今天不會過來了。”
那頭,許萬浪急切的聲音響起,“小徒弟,所有人都齊了就等……等等,你是龍家小太子?”
“許總監,好久不見。”他心情好,但也不想和他寒暄,“烏淇淇不會來了,就這樣,別給她打電話。我掛了。”
說完,不待那頭反應,他掛了電話,順便還關了手機。
完美。
電話那頭,許萬浪看著掛斷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旁邊故作無事的孟浩然,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過的,看中的東西還是先下手為強為好,現在是真的遲了。”
孟浩然沒有說話,半晌才是淺淺笑了笑。
“最後,還是到了他的身邊呀。”
心裏不甘嗎?
自然是有的。
但沒有辦法,隻能釋懷。
因為他和嚴以律不一樣,在讓她哭和讓她幸福中間,他選擇了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