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驚恐看在眼裏，湊了過來，輕聲說道：“真的不舒服嗎？”
她點點頭，臉上的紅色怎麼也退不下去。
“真的，又酸又痛。”
嚴以律的表情似乎很遺憾，他似乎還有些猶豫，“那今晚上你休息一晚上。”
烏淇淇：……
看這話說得，好像隻能休息一晚上一般。
烏淇淇本想錯開這麼敏[gǎn]的話題，免得再次擦槍走火。
可是，兩個才身心交流的情侶能說什麼呢，或許說什麼都可以轉到這方麵來。
嚴以律去拿零食的時候，有些怏怏地回來了。
“明天要去采購了。”
她不解，看了滿櫃子的零食。
自從她偶爾過來住之後，嚴以律的房子就多了不少零食。
都是給她準備的。
“不是還有嗎？”
他湊過來，含了一口她的唇，“沒套了。”
烏淇淇低下頭，這人兩天不到用完了一盒，還十分懊惱的樣子？？
她這樣遲早會腎/虧的吧。
烏淇淇亂七八糟地想，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們說戴套不會百分之百的安全，我會不會懷孕呀？”
烏淇淇隻是單純的問一問，她哪裏知道嚴以律瞬間就變臉了，“你不會懷孕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會讓這個可能性發生。”嚴以律的聲音有些冷，冷得烏淇淇瞬間打了個寒顫。
先前的甜蜜頓時變得有些酸澀，烏淇淇吸了吸鼻子，看著男人冷冰冰的臉，強迫自己問出聲，“為什麼，你不喜歡寶寶嗎？還是不喜歡我生的寶寶？”
她分明還在笑，可是眼裏已經有了害怕和悲傷。
嚴以律靜靜看了一會兒她，直到發現她眼眶開始泛紅，才歎息一聲，過來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小七，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喜歡。自然是包括你生的寶寶。不過，生我的寶寶，對她對你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重逢之後，烏淇淇總覺得嚴以律怪怪的。
她以前打過退堂鼓，但如今，她不但想得到他的身體，也想進入他的心裏麵去。
她主動爬到他懷裏，抱住他。
“小律，你告訴我好不好？你來北市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說你有那麼多女朋友？”
嚴以律的身體有些僵硬。
她很耐心，輕柔撫著他的背，像安撫絕望的小喵一般。
她甚至想，就算是今晚上他不說也沒關係，她會慢慢等他說出來。
她現在隻想單純地抱著他而已。
“小七。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接我回來嗎？”
烏淇淇抬頭，想看他的臉，卻被他按在肩膀上。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接受很多年了。
“他姓龍，和傳說中的龍一樣，好yin。當年他和嚴秋華有了我之後，還和外麵很多女人有糾纏。不過……”嚴以律笑了笑，聲音染上了一絲快意，“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他玩了那麼多女人，最終卻栽在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手上。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給他下了藥，讓他斷子絕孫，再也沒有辦法生出一個繼承人來。我想，要是嚴秋華當年狠一點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真正斷子絕孫了。”
“小律……”
她感覺到他話中的絕望和陰狠，忍不住收緊了抱住他的手。
“你不要這麼說，你要是沒了，我怎麼辦？你不知道我多開心，開心你媽媽能把你送到我身邊。你最好了，小律，這個世界上你最好了。”
他似乎笑了笑，身體軟了軟，聲音也從陰寒中走了出來，“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覺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