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暗辱。不如直接反抗少許,免得眼睜睜再次被慢慢地被蠶食鯨吞。做了才知道,好可怕!真羨慕長寧東平她們的性子,自己確實太軟弱了。
房內,祁暮清一直等到□的疼痛緩些了,才勉強扶著邊上的竹椅站起身。抬眼卻瞧見了此刻最不願意見的人——慕容祺。
慕容祺忍著笑意,眉眼狹促的好似黃鼠狼,心裏徹底樂開了花。心裏對兔子般溫柔無害的平陽公主評價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嘖嘖,敢踢男人子孫根的。和上次禦花園撞見放狗咬人的肉包子臉胖丫頭有得一拚,嗯,不愧是他那彪悍嫂子東平公主的妹妹。夠勁道有味,噗,就是可憐了這悶騷色狼表弟,初次對女人出手就得了這結局,可惜可歎可悲!
“笑夠了嗎?滾,不想見你。”
“唉唉,延之表弟。這是哪裏的話。也是你哄姑娘有問題,每日陪著我穿梭花街柳巷,卻未學到我精髓的一二,你呀。驢耳蠻牛假麵具,嘖嘖,這話說得!唉,把個姑娘家批得是一無是處,你還好運氣碰到的是平日嬌滴滴的平陽公主。
要是我那火爆嫂子東平公主,還不直接提劍砍了你,先追個十裏路再說。一頓鞭子抽得你三月下不來床。算運氣啦,隻是踢了腳,不放心,就回頭找個郎中瞧瞧,畢竟是姑姑家的獨苗。”
絮絮叨叨中,疼痛總算緩了過來,祁暮清渾身披著戾氣,冷顏寒麵像是地獄的修羅,握拳狠砸在竹椅上,隨著竹椅轟聲散架,黑煞著臉怒道:“滾!!”
慕容祺收了扇,嚇得跳了下,摸了摸驚嚇亂跳的心口,甩了句:“好,我閃。這就圓潤地滾。”
“站住,她哪裏去了?”
慕容祺隻感脊梁骨一陣發涼,要死了,臭小子的牛脾氣發作了,他才不管。扇柄指了指平陽逃開的方向,迅速腳底抹油找朋友尋大樹遮蔭去。眾人麵前臭小子就算再惱火,也沒法遷怒於他。
祁暮清冷眼睥睨著慕容祺倉皇逃竄的背影,驀地嘴角彎起個冷弧,忽略去微微作疼的尷尬部位,臭妮子渾丫頭,寵上頭了,這次非有你好看的。
此刻的祁暮清倒是有了前世的一些影子在,從未有過的惱羞,感覺肺囊裏都有火在冒著,騰騰地直衝腦門。數日的擔憂、設身處地的考慮謀劃參考卻得這麼個結果,不惱火才怪。
☆、三十回 情愫
平陽蜷縮在牆角,蹲了許久直到腿腳發僵腦袋昏眩才扶著牆勉強站起身。眼眶微紅,抬袖拭了拭淚,拍了拍臉頰,深呼吸調整了下情緒,撫了撫發鬢,整理好衣裙的皺褶。四下看了看,正提腳準備轉身離開時,無意瞄到一抹灰色的身影,很是熟悉。
佇足咬唇思索了片刻,終覺得顏麵薄還是算了,卻被人從身後喚住,嘴角彎起抹淺笑,扭身頷首回道:“原是齊公子,恕平陽眼拙。未能瞧清楚。”
“呃……真是公主殿下,請恕草民唐突之罪。”
“無妨!”
平陽盡量維持柔和的麵色,淡定自若地立在那,一身淺水藍的半臂襦裙端莊俏麗,配上恬美的笑靨竟然有了幾分小家碧玉平易近人了些許。
齊笑煜弓身作揖微微行了禮,正立著抬首輕覷了眼平陽,瞧到那微微泛紅的眼眶,皺了皺眉,朗聲低問道:“公主,這是第二次撞見你飲泣了。鬱結於胸強顏歡笑,不知這次草民可以做些甚麼?”
“齊公子客氣了,這裏是宮外沒那些規矩。”
“呃,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一路瞧景致無意走到了這裏,既然與公主撞見。可否邀請與在下同行,如今楓樹紅葉正值盛時,瞧一瞧滿山的嫣紅對心情會有諸多改善。我知道處僻靜些的淨地,請公主品一杯山泉水煮得香茗,稍作歇息休整。可好?”